在他们长达五年的交往里，江衍这么有骨气的时候可真少见。

        “江衍，既然我们都不想现在分手，那就继续谈去吧。”

        “对不起，上次是我太冲动了，我跟你歉。我知你接受不了，其实这几天我也过得不太舒服。”

        陈念念目视着他垂在腰际的指尖拢了拢，边思忖就脱：

        江衍心知她又在戏他，那日的景在脑海里复现，他勉力维持着镇静说完这句话，既没忍气得发抖，也没疼陈念念的手：“你上次自己说的，从来没有喜过我，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

        “不，你不喜我。”

        再开时，声线竟是蓦地哑了，本就低沉的音如被烟火燎过，和陈念念的心共振了一:

        江衍没看她的脸，手放在门把上握紧，膛起伏的力度有些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念念，你不要再玩我了。”

        陈念念想到这些，抵了抵尖，弯垂眉目越发柔顺，她向来不介意自己放低态度说歉的话，嘴上的认错可比在心里百般计较容易多了。

        陈念念抬着无奈地朝上望了，用手掌盖住他的嘴唇：“我喜你，江衍你受不到吗？”

        当然，主要是来自各路熟人旁敲侧击的指责让陈念念很不舒服。

        不能像邻居家那只黄狗一样叫一声就回家，这是江衍的缺之一。理之中，又让她的复合计划多了不确定的挑战。

        恶人当然只可能是陈念念。

        此刻她拿一双眸提溜地盯着江衍，明亮的珠如蒙浅浅的雾气，看上去难得的真，就差捧着他的手在了。

        陈念念微微睁大了睛。

        他语气很认真：“念念，你不喜我，我也不是你的玩，不会再陪你玩第二次的。”

        他说着想掰开她扯自己衣角的手，及她柔的手指，眸一变再变，最终是狠不心甩开，只能包握在掌心里，送回到她腰间再放开。

        江衍为人孤洁，素有清名在外，和她的恋事迹在京大论坛里被炒得沸沸扬扬，是八卦帖里公认的专一不二的男神，没有人会觉得他会什么不义的负心之事。

来吧，上次我不该冲动把你删掉了。”

        陈念念转而勾唇笑了:“怎么会是玩呢？我喜你的啊，江衍。”

        陈念念重重了他的嘴唇，调笑着仰面看他：“不信的话，我陪你上床好不好？”

        唇上的柔让江衍没再继续说，他安静地垂细密的睫，目光落在她手背上。

        不知她的话戳到了他哪神经，江衍仍是长长地沉默着，望着她神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