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陆氏忽然问：“对了，五殿今年也该有十八了吧？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里可有说法？”

她们这里说着五皇时，不免有听说过之前珊娘和五皇“绯闻”的人，悄悄拿看着珊娘。不过多数人观察了一会儿，见珊娘那般落落大方，也就信了他俩果然是被人中伤的，只有少数别有用心的，心里的想法便不能为外人所了。

珊娘这才恍然，原来大公主说的是袁长卿的妹妹，嗯，堂妹，袁咏梅。

“这人你还真认识。”大公主冷笑，“是你妹妹。”

二堂袁咏兰，人前看着是个极重义的，后来珊娘才发现，这位与其说是激四老爷这些年来对她们母女的照顾，倒不如说她天里就有一种攀凌弱的东西。对于比她、比她地位的，她会本能地依附上去，甚至觉得服从位位者是天经地义的事。而面对地位不如她的，她立时又摆一副在上的嘴脸来。袁长卿未中探花前，她在他们夫妇面前没少摆架，直到袁长卿中后，她才对袁长卿略缓和了些，却仍装着个的款儿，在珊娘

珊娘摇摇，笑：“我来京城才不过半年，又认得几个人。”

不过，她心里倒是暗暗赞同着大公主的话。袁长卿同一辈的兄弟妹中，袁昶兴和袁咏梅自是不说了，全不是个好的。便是他的两个堂，其实多少也有长歪了的。

珊娘笑：“五殿又不场科举，若真要着他也场，他大概也会认真学了。”

：“快别了，你这大小的，看把自己个倒栽葱！”

那孩憨憨地一咧嘴，立时那缺了块门板的牙来。偏她才一笑，忽地又想起她缺了的牙，立时伸手一捂嘴。那稚气的动作，顿时逗得大公主等人全都笑了起来。

等她们到得花房时，珊娘才发现，原说有事今儿不能来的林如稚竟也在。大公主是一次见到林如稚，便笑：“竟是状元郎的妹妹，幸会幸会。”直说得林如稚一阵脸红。大公主则笑：“林先生大才，竟教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偏我五弟蠢笨，跟先生学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寸。”

“对！”大公主立时附和一声，又回对陆氏：“说起来，包括你家那位，都是日过得太顺当了，小小年纪就承了爵，倒叫他们没了取之心。倒不如这些孩，一无所有，才知用心用力。”

而其他的贵妇们，在没孤贫院前，一个个据坊间的传言，早把这些孩想像成一副戾气十足的妖模样，如今亲看到这些孩，不过就跟普通乡村里的孩一样，且看着还更懂礼貌一些，一个个便渐渐地放了戒心，一边说笑着，一边随在大公主的后，往后院过去了。

女人原就容易对孩心，且这孩虽然生得黑了些，但胜在天真无邪。大公主便招手叫过那孩，一边问着那孩年纪，一边随那孩去看她养的那些花了。

大公主立时一声冷笑，：“那位倒是看中了一个，可惜老五相不中。”说着，忽地看了珊娘一，笑：“你可知是谁？”

珊娘一愕，正想着家里哪个妹妹份能够够到五皇，就听得大公主又：“袁家那妹几个，依我看，没一个好的，全都叫老太太给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