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齐明熠再一次现,徐成礼再一次找上他,俞舟可能永远不会去回想病房门守着的那半个月,也永远不会想起齐明熠最后看向他的那个陌生的神。
俞舟一向把什么都写在脸上,邵荣哪会看不他在想什么?
俞舟显然没有郁言那么聪明。面对邵荣带着怒火的质问,俞舟一句话都说不来。
俞舟将脑袋死死地埋在邵荣怀里,不动。两个人之间没有半距离,鼻尖都是平日里最为熟悉的气息。
要不怎么他只是问了那么几句,俞舟就哭成了这样。
俞舟这么耍诈,邵荣还真拿他没办法。他要是能揍俞舟早揍了,现在俞舟指不定还在医院躺着呢,哪还有机会带着狗儿跑路。
他不想哭的,都怪邵荣一直在问。邵荣不问的话,谁都不会再在意那一切,谁都不会再想起那个荒唐而纷乱的夏天。
他这几天了解过齐明熠,知齐明熠母亲是知名艺术家,父亲也颇有能耐,都是有有脸的人。
结果呢,这家伙是想起了旧人才哭的!
邵荣又亲了亲俞舟的唇,笑笑说:“你那会儿要是喜我,就没那么多事了。我这人啊,打小天不怕地不怕,十三四岁时发现自己喜男的,上就公然昭告全家,敦促我哥早娶老婆生孩,因为往后传宗接代的任务只能落到他上了。那会儿老爷还跑得动,拿起棍就要我,真当我傻的么?我可不会傻站着让他打,他要打我我不会跑啊?鸡飞狗闹了几回,他们只能都接受了。”
俞舟愣愣地看着邵荣。
邵荣把人困在怀里,看着俞舟泛着红的眶,觉得怪可怜又怪让人想欺负。
俞舟从来没想过要回,从来没想过要和齐明熠的至亲、挚友抢人。
俞舟意识地想要躲避这个话题,他不想把过去的一切摊开在邵荣面前,以此得到邵荣的原谅或者同。
他希望,一切始终像现在这样就可以了,那段被齐明熠遗忘的、被其他人肆意践踏的,他一个人好好地珍藏着就好。
求,郁言总会适时地给他一回应,让他不至于恼火和丧失兴趣。
邵荣简直暴如雷。他想到那天晚上他拿着演唱会门票回到家,俞舟也是这样抱着他哭,他以为俞舟是烘焙失败了就哭鼻,还嘲笑了几句,亲他哄他那么久。
这样多好。
俞舟伸手环住邵荣的腰,把脸埋邵荣怀里,泪涌眶,无声地泣起来。
谁都不用再选择,谁都不用再难过。
邵荣说:“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揍你是吧俞舟?”
邵荣把俞舟从自己前扒拉开,低亲掉俞舟脸上的泪迹。
俞舟这乎乎的格,那会儿指不定被欺负到多惨。
那一段过去,在俞舟心里永远保持着光明好的样。
邵荣说:“怎么?你藏着不说我就猜不来吗?俞舟,我对你十几岁时那事儿真没追究的意思,你十几岁时谈恋,我就不谈吗?”
十几岁的少年,齐明熠那种家庭,首都那种地方,用脚趾想都知那段稚的会有什么结果。
邵荣不仅谈,还谈得多,可惜大多是十天半个月就踹了,连个手都不太想摸。
当然,这事儿邵荣不会和俞舟说,他怕俞舟太骄傲,毕竟这么多年来他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