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递来的酒，陆凌仰一喝，心一横说了一句：“不好看”

自古都说伴君如伴虎，陆凌来之前，殿期在家里千叮咛万嘱咐，好言相劝，苦婆心的跟陆凌说，不到什么时候尊卑有别，今时不同往日，跟皇上喝酒还是要讲规矩，要懂礼数。陆凌一一个答应了，前面也都规规矩矩心存芥，一直在心里重复：面前这人是皇帝，面前这人是皇帝。

“那……”陆凌皱着眉，睛里布满了片片血丝，盯着桌上的酒杯认认真真的想了许久，突然一脸大笑的仰起，一颗虎牙格外明显，没没脸的说：“那我要那个人穿着女人的肚

脚重重的放，倚在桌上，陆凌一脸醉气，神也有些涣散，举起一手指在面前，小声的说“骗过一回”

本来是抱着皇上可能随时会嗔怒的态度说的，谁知他刚说完魏铭启就笑了起来，拿过陆凌手里的杯仰喝一杯也自顾自的说：“我也觉得难看的很”。

“那要是喜呢？”

俩之前就同喝过一杯的”

思绪至远的少年被魏铭启的问题拉回几分，一个坏笑问：“骗财还是骗？”

魏铭启笑呵呵的听着，半晌才结巴着突然问了一句：“陆，陆凌，你，你骗过，骗过殿期吗？”

魏铭启神涣散，从脖一直红到额，也顾不上他说了些什么，一边嘲笑着他一边用手着他问：“那后来殿期怎么说？”

醉酒的魏铭启神亦涣散迷离，随陆凌的思绪也纷飞至多年前，一方红烛曼妙的小屋里，曾经说过多少甜蜜重的话，许过多至死不渝的誓言，亦或是撒多伤人心肺的谎言，已经醉意朦胧的皇帝又自顾自饮一杯酒，随即问：“如果有一个人，他骗了你，你会原谅他吗？”

魏铭启仰想了一会，：“都骗”

然而酒过三巡，陆凌和魏铭启的脸颊都浮上一层淡淡的红，两人皆喝的七荤八素，魏铭启得偿所愿，踏踏实实的醉了一回，而陆凌也喝的早将殿期的劝解抛掷脑后，一手抱着酒壶，一只脚搭在凳上，他的一颗虎牙，看着魏铭启傻笑，将家里殿期和他那破事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陆凌大手一挥“那我肯定不会原谅他！”

“那年我泛了，扯之前去看过殿期，他问我要往哪跑，我说我去澤城，其实我去了湖城”陆凌是真的喝多了，面对九五之尊的皇帝，江湖典都说来了。

刚想推辞一声，陆凌抬却看到魏铭启中一片难懂的黯淡，错综复杂，无从琢磨。

那年大雨将至，深夜殿府里，陆凌一脚跨在窗台上准备倾，便听见后的人用极度隐忍，却隐忍不及的声音颤抖着说：陆凌，我恨死你了。

“噢？什么时候？”像小时候听大人讲故事一样，魏铭启兴趣的两手将凳拉近一分，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问。

“那就要看我喜不喜这个人了”醉酒的陆凌一副场老手的样，也不在乎什么和皇上公用一个酒杯了，直接嘴对着酒壶就喝了一。

“要是不喜呢？”魏铭启问。

刚才还没没脸笑着的陆凌突然收起了笑容，神涣散愣了许久，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轻轻的叹了一气才：“他说，他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