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观察,丁小野才发现对方着便衣,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他的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耷拉在前,巴方的前袋里有一样东西一角。丁小野屏住呼将它来,那是一本被血浸透了的警官证。
丁小野继而又转去察看那辆吉普车的况。被方向盘和变形的车门夹在中间的驾驶员纹丝不动,半边已被血浸透。
“你自己去跟她说!”丁小野此时已定决心,小心翼翼地将父亲挪到车的后排,随即发动了一车。他父亲的慷慨有了回报,车损毁如此严重尚能重新启动。他把车往后倒了倒,然后开往医院的方向。
75.第75章从报答一个好女人开始(3)
“我和你妈妈刚在一起的时候,就答应过她要给她安定的生活,开一家夫妻饭店,她掌勺,我负责招呼客人。等到老了,我会和她回察尔德尼,死了也一起葬在雪峰……阿霆,你像你妈妈,我很兴。”
去砸车窗玻璃的声音让他动了动,发一声喑哑的呻,但人毕竟清醒了过来。
“你别傻。这样你妈会怪我的!”崔克俭试图阻止儿。
崔克俭摇,仿佛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阿霆,你怨我总是很少陪在你们边吗?”
崔克俭深知儿的脾气,没有再劝,剧烈地了几气,声音微弱。
那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丁小野从后视镜中看着父亲,说:“不会的,她还在等着我们。”
“爸,你怎么了?”丁小野成功打开车门,一时不知父亲伤在何,不敢轻举妄动,唯有急切地询问。
相较于和妈妈的相依为命,丁小野与父亲之间共度的时间不长。尤其成年之后,他对父亲的存在表现得甚是冷淡。盼着父亲回家,也更多是为了让妈妈兴。
崔克俭笑了一声,代价是咳嗽了许久。他们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丁小野还小,父俩开车到乡间夜钓,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崔克俭心中对儿除了疼,还有亏欠。父俩若有争执,他更多的是让着儿,什么都听丁小野的。而丁小野除了让他多陪陪妈妈,鲜少对他有所要求。
“他死了?”崔克俭吃力地问,每说一个字都必须承受剧烈的痛楚,“这里留不得……他们分行动,其他的人也快来了。你不能留在这里……替我跟你妈妈说,让她别着急,再等我一次,最后一次!”
残月藏在云里,车灯照不到之深黑一片。崔克俭没有再说话,丁小野听到轻微而断续的嘀嗒声,像未关紧的龙惊醒半梦半醒的人。然而他知那不是声,而是他父亲的血蔓延开来,从的革座椅边缘
“我妈比你好看。”
“有!”
丁小野捺着惊恐,将手穿过玻璃破碎的车窗,在那人的颈动脉。飞快地缩回手时,车窗上的玻璃残片划过手臂,他也毫无知觉,他的心比被对方鲜血浸透的手指更凉。
“那是我第一看到她,据她说,我张大着嘴,就像个傻……阿霆,答应我一件事,送走了你妈妈,你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我们。记得我以前留给你的那张份证吗?忘掉这些事,换一种活法。找个你的人,好好陪她一世,不要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