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星雨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去看看的时候，听到旁边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这个时间，大概是严素玲起床去上厕所。

说完，栗星雨独自回房间了。

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隔阂。或许从他们七年前分开的时候开始，这个隔阂就已经存在了，只是现在却被放大在了他们面前。

他把发的巾取来扔在一边，走过去拉开阳台的推拉门。

栗星雨沉默一，对季闻说：“早休息。”

季闻说：“我知你还是对了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可是我除了说对不起，本就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只季闻觉到了，如今栗星雨也觉到了。

季闻苦笑一，“可你还是介意不是吗？如果不是你介意，今晚那个小怎么会说这种话来？”

栗星雨一愣，转回看他，“什么对不起。”

栗星雨一酒气，回到家时严素玲说了他几句，主要还是说他不接季闻电话，害得家里两个人都很担心他。

栗星雨手紧了又松开，他说：“我记得我也说过，你没有对不起我，不需要跟我歉。”

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可是季闻一直没有来。

他在自己那半边床上躺来，睁着睛等待季闻回来。他并不想跟季闻闹成这个样，或许他心里还有些心结，可是并不是林文辛引起的，他想要等季闻过来，主动贴近他向他示好。

栗星雨拉开车门上车，看到季闻的脸很阴沉，他说：“你不用理他，一个小孩而已。”

说不在乎本来就是假话，栗星雨一时间无话可说，到最后他只能说：“你不用在意他说了些什么，他并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林文辛却立即调转方向，发动摩托车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栗星雨转的时候，季闻突然说：“对不起。”

“对不起，”栗星雨跟严素玲歉，让她早去休息，自己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栗星雨站在门边，对他说：“那么多烟什么？该睡觉了。”

季闻说：“阿姨，你去卫生间吗？开着灯吧，小心一。”

季闻糊应了一声，“没什么，阿姨你早休息吧，不用我们。”

季闻听到声响，转过去看他，“洗完了？”

洗完澡，穿着睡衣从卫生间来，栗星雨看到季闻站在阳台上烟。

栗星雨站在淋浴面，任由在反复冲刷，直到有些窒息了，才抬起来，用力换一气。

严素玲却似乎没有继续朝卫生间走，她走到沙发旁边，问：“怎么？跟星雨吵架了？”

栗星雨于是坐着没动。

季闻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先去睡吧。”

难以掩饰的怒意。

深夜格外寂静，外面的对话声听得很清晰。

他听到严素玲走到客厅，突然惊讶：“季闻？怎么在沙发上睡觉？”

严素玲说：“季闻，那天午你听到

栗星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从他来已经一个小时了，季闻还是没有回房间。

季闻挂了档倒车，只是说：“你妈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