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韫玉忍不住哭了，“刀剑无，皇上。”

他微微叹了声，没有说话。

听到这句，祁徽心一震，这似乎是他听见过的，最好听的话了，他低，磨蹭了陈韫玉的鼻，柔声：“朕答应你，绝不言。”

陈韫玉伸手环住了祁徽的腰：“皇上，我想明白了，既然您早就了决定，而且筹谋已久，那是应该前去的，不过……”

见男人看着远，似乎在犹豫不决，陈韫玉又觉得自己过分了，祁徽刚才分明说了是他的心愿，他很想打这一场仗，可自己却因为担心，不愿意他去。然而之前，他又完成了自己的多少心愿呢？

“阿玉，你刚才是不是说朕可以去打仗了？”他抱住陈韫玉的腰，“朕是像大将军吗？”

风儿从耳边过，陈韫玉有种要化在天地间的觉。

“那我要皇上平安归来。”陈韫玉说着又有些想哭，忍住了，“我如今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件事，跟皇上白偕老。”

………………

“是。”

许久，男人才放开她，给她理一理发间的乌发。

“皇上不是答应过我，我要什么，给什么吗？”她凝视着他。

陈韫玉莫名的想到了那日放孔明灯，他说，“无论写几个，都会成的。”

她声音有些颤抖，祁徽手更紧了些：“别怕，朕都已经署好了，亲征是为振奋士气，再说，金国一直以来都是大梁的隐患，朕希望能亲手打败他们，这是朕的心愿。阿玉，你不用担心的，朕会带魏国公，陈贤，周王他们一起去。”

陈韫玉。

六月底，祁徽在午门兵，将将来，兵士们就发了山呼海啸的声音

“嗯，寻常将军也未必能百步穿杨的，皇上这等箭法自然当得上了。”

陈韫玉浑一僵，听到亲征两个字，后面的都听不太清楚了。

事实上，是他，都是他实现了她的愿望。

祁徽将颌抵在她肩，柔声：“阿玉，朕个月打算亲征金国，粮草都已经运到太原了，只等朕领兵过去……”

他拥住她，用所有的力气。

祁徽扑哧一笑，她发：“那么不希望朕去？”

陈韫玉哭得更厉害了，偎在他怀里：“还以为今日是带我来玩的，结果原来是要说这件事儿。”

陈韫玉：“好呀！”

陈韫玉觉自己在梦，叫：“皇上，这是假的吧？您好端端的为何要亲征，我们大梁有那么多的将军……”

“那也不是，是你提到打仗，朕就想反正早晚要说的，不如提早告诉你。”他从袖中一条帕给她抹泪，“还没发呢就哭，那等朕走的那天，你岂不是要哭死了？”

原以为老天会保佑。

看她难过，他是不太忍心，但见陈韫玉突然转变了态度，祁徽惊喜：“不过什么？”

“那皇上能不去吗？”陈韫玉抓着他，抬起，“我都哭了！”

“阿玉。”祁徽见她没个反应，摇一摇她的，“你睡着了不成？”

祁徽一笑，策行到棵大树，密的枝叶挡住阳光，洒阴凉。

他让她侧过来坐，笑：“哭什么，就算刀剑无，那也不会戳到朕的上，你以为魏国公他们会让朕先士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