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禁,嘴角翘了起来。
难得来一趟的,要是取消了可怎么好?她还指着明年借这机会再看看家人呢。
居然还有人,刘显之大为惊讶,看样竟还是跟祁徽坐一辆车的。
刘显之惊得变,急忙忙低往前走去。
“不,不腻!”陈韫玉连忙,“一不腻!”
这是谁,这么大的面?
晓得她心思,祁徽轻笑。
“是庐州知府,叫沈谦。”
难是哪位藩王吗?可皇上这态度不像啊,真是藩王,不该一直躲在车厢里。正当猜测时,却看到深蓝的车帘之后,有一只素白的手伸了来,手指尖尖,纤细笔直,慢慢放在祁徽的掌中。
车行到兵仗局在城外的分局停了来,守门的两个衙役来盘问,长亮腰牌,低声说得一句,两个衙役吓得面人,赶紧要跪来,长摆摆手:“皇上微服私巡,莫要这种样,叫刘大人过来,领着去看一看火炮,听说是已经造好了?”
祁徽斜睨她:“怎么,去腻了?那明年端午,你跟朕在里过。”
刘显之额上冒了一汗,犹豫了会儿,实在不敢隐瞒:“回皇上,臣无能,原本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得臣一位知交的提,恐怕现在还没有仿制成呢,要说起来,都是他的功劳。”
他往后一退,就见位女款款了车,眉目如画,清丽脱俗,登时移不开睛,直到耳边听到祁徽冷冷的声音:“还不引路?”
“是吗?”祁徽笑着称赞,“自从先帝买波尔国的火炮之后,在仿制上一直毫无展,没想到你在兵仗局不过三年,就找到了关键。”
只没想到,那车竟是了城门。
“你以为火炮是在城吗,这怎么可能?火炮程极远,要观它威力,定是在空阔的地方,不然也许会误伤人命。”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陈韫玉觉得亲切极了,以前去白河,禁军开,百姓们全都退避到了一边,哪里有这种日常的闹。
陈韫玉趴在窗边看得一,惊讶:“皇上要去哪里?”
“回皇上,臣试过了,与波尔国的一般无二。”
祁徽从车里来:“别拘礼了,我问你,火炮试过了吗?”
“沈谦?”祁徽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前不久他调了一些在地方上颇有政绩的官员京,其中一位就是叫沈谦,他记得这个人很有名望,两袖清风,得百姓拥。关于他的卷宗,里面曾提到五年前,庐州患,他成功抢救了百余人的命。
乎意料,祁徽挑眉:“你知交是谁,也是官员吗?”
看他的疑惑,刘显之:“微臣以前在庐州任知县时结识了沈大人,他学识渊博,好广泛,类旁通,听闻还喜机关术。”
不到一会儿,兵员外郎刘显之一路小跑着奔来,行到车前,乌纱帽都歪了,叫:“皇……皇大人……”都不知怎么称呼。
“有意思。”祁徽瞬时对这位尚在路上的官员产生了兴趣,走回去敲一敲车厢,“来吧,去看火炮。”
没想到,这沈谦还懂火炮。
“原来如此,”陈韫玉轻吁气,“妾还以为又要去白河了。”
“是,是造好了,小人这就去。”衙役恨不得连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