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江妈妈瞪他，“人家好好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来咱们家过年，让她跟你住一块像什么样？你懂不懂一礼数？！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我跟你说，你别想着从悦来了咱家你就能随便乱来，我把话放在这，你可听好了，她来是来过年，不是来给你欺负的！”

江也皱眉，不服，“我怎么……”

江也没说话，忽然搂住她脖颈，低亲来。

“趁着没回家先亲两。”江也理由充分，“等会儿我妈看见又要找我麻烦。”

嘛把客房收拾来？”

江妈妈哼了声，对着他的背影还教训，“看你那样，事没着没落，多大的人了还不懂事？这么好的姑娘跟你谈朋友真是委屈了！”她连连啧声，拍着从悦的手背，一一个“委屈”，不知的还以为外面那个是她捡来的儿。

“我回房收拾去了。”江也闷闷憋一句，转走人。

“……”江也好生吃了一通排揎，又无从回嘴。这是他亲妈，他在外再混，也没有跟亲妈嘴的理。

返程时，行至一半，江也忽的停脚步。

傍晚时分天际黑，天幕残余的浅蓝被周边的深蓝包围，白雾气萦绕在路灯，澄黄光线一圈圈淡化散开，脚踩在地上，能听到细沙咯吱的轻响。

回来的第一天，途中劳顿，时间又不早，外天冷，前几天刚过雪寒气还没散，江也和从悦这天便不打算门玩，逛街或是见朋友、同学，暂时往后安排，只到小区的便利店去了一趟。

从悦无奈白他一。

“你嘛呀你！”她着气，呼化成白雾。

从悦不解：“怎么了？”

房间就此定，从悦住的客房里有卫生间，他们到家的时候已是午，各自洗澡休憩一番，很快到了晚饭的。

江妈妈一顿，回白了他一，“说什么呢你！你厚脸还当人家从悦跟你一样？再胡说我揍你！”说着拍了拍从悦的手背，对她，“别理他！”

江也更委屈，本以为把从悦带回家能地过个年，谁知他妈仿佛不是他妈似得，不仅房间

冬夜寂静，灯光透过各家各的玻璃映，江也抱着从悦亲了好一会儿，从悦怕冷，来时特意裹上了一件大外套，整个人笨重得不行。她挣不开他，被他亲得透气不过来，最后忍不住拍他的膛，就差拿拳狠狠锤他的，才被放开。

脱离妈妈的监视，江也总算能牵着从悦的手好好走一会儿，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走起路来步比平时慢了几倍。

江妈妈如此，除了尊重，同样也是在向她表达善意。

江妈妈大半年没训他，教训起来毫不嘴，“记清楚，你房间在隔，少给我乱窜窜错了！从悦好脾气给你欺负，我这当妈的还不能收拾你？！站着什么，还不回你房间，看什么看？”

从悦心里其实是动的。给她准备客房不是因为客套，也不是在跟她客气，反而是一种尊重。有些家庭，本就不拿别人家的闺女当自己人看，儿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当妈的就恨不得上把两人赶一个被窝，立刻怀上生个孩，这样女方既跑不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失了先机”，又得弱一，由着他们拿，算盘打得不知有多响。

那厢从悦都听愣了，看着他睛都忘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