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并不理睬皇后，径直便去了御龙殿。

皇帝摇摇，温声：“早上知你了，本来想去看你的，不过近日里事多，一时不得。”

小庄垂眸微笑：“我要去见太后。哥哥留步……您是一国之君，国事虽然要紧，但也要保重，我……拜别了。”

小庄说完之后，回看一皇帝，中兀自带泪，然笑容嫣然，绝不可方。皇帝一怔，往前一步之间，小庄已经回，丽影蹁跹，消失前。

皇帝皱眉，叹了气，宛如默认。小庄：“皇帝哥哥，成祥会无恙吗？”

皇帝无言以对。

皇帝有些心惊：“锦懿……”

正好女送了茶汤，小庄接了过来，缓步上前，倒了杯茶后轻轻放在刘泰堂的右手边。

皇帝垂首：“锦懿，人各有命，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这就是他的命，是天注定。”

小庄却又笑低：“今日我的话有些多，皇帝哥哥别怪我……我告辞了。”

皇帝一时哑然。小庄自言自语般，：“他从小便命苦，刚生就被弃之荒野，是他命大，才得以周全，后来……又遇上我，想来我就是他命中最大的灾星，此后所有的劫难，似乎都因我而起。”

“茶要凉了……”小庄不再多言，只是把茶往前推了推：“皇帝哥哥，你自小疼我，我多希望能……”

“是吗？”小庄笑了笑，“当初给他起名字的师父，大概料到他命中多劫难……所以才取名成祥，想要他遇难成祥，化险为夷……但是对我来说，我倒宁肯不要他吃这么多苦。”

“锦懿……”半惊半喜，皇帝的脸上少见地笑意：“你几时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重

宝峰见小庄来了，才要禀报，小庄示意，宝峰领会，当退了。

“锦懿……”皇帝忍不住起：“你去哪？”

小庄一笑：“我不想跟你争吵，你好自为之吧。”

小庄：“是边境的形不太好吗？”

么狠心地送霜上断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

这几日军紧急，刘泰堂许多日夜不能寐，整个人也有些消瘦，脸越发严峻，让人望而生畏。

皇帝沉默，隔了片刻才：“不必担忧……吉人自有天相。”

小庄中泪，却笑着抬，看向，仿佛想要看到天，或者看到天之后的神明：什么是命？一生就面临生死，这就是命吗？好不容易挣扎着生存来，却又几次三番，一脚踏黄泉。为什么老天就不肯成全，给好人一些安稳的幸福？

“我不知啊，皇帝哥哥，”小庄着泪，笑着：“为什么像是他那样的好人，为友尽义，为君尽忠，为母尽孝，为百姓尽力……偏生是这样的命？他很该过的好一些……不该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受苦……皇帝哥哥，我不相信所谓天，假如这就是他的命的话，我不相信……这就是天！”

鼻端嗅到熟悉的馨香，刘泰堂蓦地抬，才发现小庄来到。

小庄微笑：“刚来一会儿，知阿泰哥哥忙，不想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