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红着脸,。
关卿辞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因果循环,他在局外,勘得破,却不破。他看着这样的阿柳,心中是有恻隐之心的,叹息、惋惜,可也仅止于此。
“在害怕吗?”
梅公也不在意,:“是有关于苏梅的事,这些年你一直在查覆灭燕家的凶手,我想,应是她托你查的。你这么久都查不到真正的源,那是因为我从中手,将一些线索给抹去了。不过你大约并不知晓,当年杀了我爹娘,一把火烧了燕府的,恰恰是那个托你去追溯源的人。”
从那以后,阿柳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日渐趋平淡,最后只剩柴米油盐家长里短。梅公更像她小时候躺在难民堆里曾经过的一个梦,梦里风和日丽,她牵着父母的手走在喧闹长街上时,所看见的,那只飞在天空里的,的、漂亮的风筝。
“可以,你想来,就能见到我。”
她仍想见他,这一次,她不想再逃了。
被送走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对,我喜这个名字。”
苏梅的肩,蓦地颤抖了一。她捂着自己的嘴,像是要把所有的哭声和呐喊全扼杀在咙里,而那双原本就空无神的睛,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在所有人来之前,有一件事,或许你会有兴趣知。”烈酒肚,梅公的脸红不少,但眉之间已倦怠。
阿柳听得懵懂,但正是这个承诺,在她最彷徨无助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阿……阿柳。”
“从今以后,你便叫苏梅罢。”
燕三白说得对,他真的很适合大理寺卿这个位置。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那一艘船带她们去往未知的远方,她无助而害怕,直到脚踏实地,她被带到那珠帘之后。
燕三白坐在首,并不应答。
走罢,走罢,往来来,往去去。
“你放心,有我在,你会活的好好的。除了我,没有人能伤害你。”
苏梅。
其后的一年里,阿柳时常被带到梅公边,与他说话。那一年大约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她又逐渐将那些不愉快的都掩埋在了记忆深,直到最后一次,梅公忽然对她说:
她想起那一夜,尸被绑上石块沉底,噗通一声,让躲在暗的她吓得打颤。她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回去,紧接着便是连夜的仓皇逃。
她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觉得那双抚在她的手虽然冰冷,但指尖仍有意,让她从瑟瑟发抖,到逐渐安定。
“我……不、不害怕……”
然,无名:“苏梅是公的。”
梅公很满意的摸了摸她的,:“走罢,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们会再次相见。”
无名稍稍有些不耐烦,阿柳磨蹭了太长时间,可他们的时间也许所剩无几。然而就在他要言促时,阿柳忽然站了起来,掉泪,:“走罢。”
但她始终不曾忘怀,深藏在心底里的小小悸动。
“苏梅?”
对方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比她大不了许多,但却像沉淀了许多的故事,早已寻不见一丝青稚。
燕三白的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想起苏梅半边脸上那可怖的烧伤,想起她临死前那歇斯底里的笑声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