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自幼饱读诗书,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正如他所言,这一首固然写得很好,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义。但如今有人把他写在这里,是何用意?
“难诗会这就开始了?”零丁跟着燕三白,思维愈发的活络了,“你们看,梅公没有注明诗会的时间和地,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诗会在接到请柬的那一刻就开始了,而我们本就已经于梅园之中,梅公如此狂傲,次次都想将我们玩于鼓掌之中,他的世界,不就是梅园么?”
“八声甘州。”燕三白收到陆双行的来信,也是一雾。
车在官上不疾
燕三白忽然想起那封未解的请柬,或许两者之间有联系?
一句词?陆双行皱起眉,他不善诗书,但也能通意思,这是在写那位夫人?
燕三白自是不知他脑袋里那些弯弯,但他知现在什么都得听李晏的,他还知李晏最受不了他这样看着他。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
燕三白:“大家集思广益,可以慢慢想。我想先去一趟燕府旧宅。”
“呃……”零丁答不来,难不成也去墙上写诗?
那张俊俏的脸从狐裘里抬起来,黑的大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李晏想,如果他这时候喊一声‘小主人’,自己一定把持不住。
燕三白,用镊夹起小巧的青玉茶杯,端起小火炉上煮沸的茶,倒,前后翻着冲洗,“请柬上的字,最重要的无非是两个,一个是诗,一个是梅。他抛却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却唤自己梅公,大抵是因为他苏梅。苏梅自幼生活在燕府,因为居住的小院中栽了许多梅花,才叫了这个名字,所以,我想去看看,或许会有线索。”
这或许是对方放的一个障法,目的就是扰乱他们的视线,扰琅嬛阁的运作。又或许,小梅园诗会?
一把年纪的人了。
等闲识得了东风面,万紫千红它总是。
殷停说那叫撒,燕三白摸摸鼻,有些不好意思。
这句词牵扯到的一共两个问题,何人所留?有何用意?
“可既是诗会,我们要怎么作答?这次诗会的主题为何?八声甘州?还是游归思?”殷停问。
他以为这又是琅嬛阁的暗号密语,但陆双行却忽然间变得脸凝重起来。他看了看前的这栋宅,前些日的重兵把守已经撤走了,但在当时,这里面停放着霍安夫人的尸。
但李晏就吃这一套,“那好,我陪你去。”
李晏皱起眉,“苏梅?”
三月中旬,温才姗姗来迟。
对他来说,状元郎不是单纯的状元郎了,罗刹也不是从前那个罗刹了,在默默的把他们合的过程中,李晏很会给自己找一些小趣。
里面用墨写就的一行字。
燕三白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李晏说的。
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但既然毫无绪,那么照零丁这个大胆的思路往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燕三白温和的笑着,将新泡好的一杯茶递过去。
一旁的汪却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前朝的词,旨在表达游归思。”
零丁语惊人,这一番猜测,就是燕三白也不曾想到。苏染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不错啊,想法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