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么？

我知，你且放手去吧。但不能是现在。

那些仇，我会报的。

我知，但你的事，绝对不能越过我去。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当然，你学的不会是我所练的，那不适合你。

牧叶察觉到周期的视线，转对上周期，笑问：这可是怎么啦？我哪里不对吗？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角落里只有那么一团黑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棱角，但也紧密不可分。

黑夜包容了一切，明日晨起，他们依旧是自己。

没关系。

沈澜喜西瓜，且这时节天气炎，吃西瓜很是解暑，牧叶便想着将那小盘西瓜冰镇了，等着沈澜学回来。

若怒了他的师门，不说他自己如何，更怕会牵连牧叶。

既然我可以，那我也练。你能飞檐走，我也不能差，反正文章方面费不了我多少工夫。

周期看着牧叶的样，知他是不想说，自认也没有那个本

因为，我终归有愧于这万里河山和黎民百姓。

我的事，不能跟你细说。声音虽然有些哽咽，但格外的清晰。

周期不时转看着牧叶，眉弯弯，唇角带笑。

我的那些仇怨，也不会就此作罢。但我也定会尽力积累善功，努力一个善人，不会妄造恶果。

翌日清晨，晨间清新的空气格外舒服，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牧叶与周期一起，为了一应杂事忙碌。

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不是因为害怕你会嫌弃我，只是不想你再自伤。

我一武艺超凡，你可想学？

我知你背负了什么，但我也不会只让你一个人去承担。你也要相信，我已不再是往日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欺凌的小太监了。我能够保护自己，能够帮助你。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帮你到。

牧叶侧：是啊，今日公得了一小盘西瓜，你还不去放好？

你愿不愿意跟我细说都没有关系，我总会守在你边的。只要你愿意，你就能看见我。

好！

周期转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凑到牧叶面前，笑问：我可还要问你来着。你今日是有什么好事么？心忽然就变得这么好。

是两只受伤的猛兽在自己的伴侣怀中舐着对方上的伤。

我知。声音淡淡，带着一丝纵容，漏一丝笑意。

沈澜是不能练的，但他当年行走天，脑中自有不少秘传典籍，若沈澜真的有意，他可以挑一些相授。武学一，虽博大深但也殊途同归，他虽然没有练过，但指他门，提醒一二还是可以到的。

你的仇怨，我不会涉，只要这样，你才能真真正正地卸了心的重压。但不能是现在。无论你想对谁手，现在都不是好时机。而我的仇怨，我的因果，我也会背负。

你我相伴，不如何，你总在这里，我又如何能越过你去？

这样的东西，他也可以学？牧叶虽然不曾对他明说，但也不曾对他遮遮掩掩。这么几年以来，他看得清楚，牧叶这一武学不同于武官武将所学，而是别蹊径，另开一脉，威能更是远胜，可谓是绝学中的绝学。而但凡世间绝技，无不被人私藏，非合乎份资格者不能传授，正如那些匠师一样。他不想牧叶因着私传他武艺而怒他的师长。

第十六章：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