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终于像个寻常人一样，有了愤怒和失控，可却也不是因为她，而是她失约让他的家人不兴了，或者因为她连日来的“不懂事”，终于让他彻底爆发？

静地说了声“对不起”。

姜钰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以往那些疯狂的慕，那些他曾经给过的温柔和贴，在这一刻像是被人碎了变成粉末，风一就什么都不剩了。

姜钰一怔，再抬看他时睛里陡然覆满了悲伤。他知，他果然什么都知。她藏在心里那个不敢碰的秘密，那份被她视若珍宝的，在他里到底算是什么？他瞒她骗她，甚至看着她一次次笨拙地试探却对她冷言相向――

他刚才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乱糟糟地，可依然记得要自我保护，说的话也完全无法控制，“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知我到底是不是他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不好？”

姜钰只觉得眶越来越痛，痛的快要有什么东西溢来。她意识地转要走，但就仿佛被他钉在了墙上无法动弹，只能颤声：“松手，叶维臻你放开我，你喝醉了，我们明天再谈。”

他忽然古怪地笑声，这笑声让姜钰意外地转过来，可一秒巴倏地一痛。他用力住她颚，迫她退无可退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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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和莫琪在闹分手，她希望我和她一起国，放弃这份危险职业，但我没同意。那次她又来找我，我们为此再一次发生争执，没想到送她回B市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我的手是那时候受的伤。”

叶维臻狠狠盯着她，这样的距离足以将他里的怒气一览无余，他一字一字缓慢地问：“我是不是那个男人，对你来说真这么重要？”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不顾风度的一天，狠狠攥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抵在了墙上，那一刻切切实实地觉到了传来的莫名哀痛。

姜钰避开他的视线，不敢再看他的双唇，可哪怕如此，耳朵仍旧将他的话听得字字清楚。

叶维臻双猩红地瞪着她，就跟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固执：“我没醉。我就是那个男人，但不是你以为的英雄。”

叶维臻也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底一闪而过的愕然，转而就是更加难以描绘的愤怒。

她终于醒悟，原来自己从来不曾得到过他。一个人在你面前刻意地有所保留，不愿给你看到他真实的一面，那怎么算是得到过呢？

叶维臻垂在侧的手指也一蜷缩起来。就这样？她连个理由都不给？

“就这么难以忍受吗？”他往前一步，她就意识地往后退，直到整个后背撞到了后的墙上。

叶维臻盯着她垂的脑袋，只能看到她小小的发旋，有那么一秒钟，他真觉得自己说不去，“当时为了救她，我的手已经伤的很严重了。可在我手受伤的时候，得知她竟然还是离我而去……那时候太年轻，固执又偏激，或许是自尊心受挫，也或许真的是对失望，我那时候有多她，就有多失望。所以我的手伤还没完全痊愈就回了队里。”

姜钰不知哪来的勇气，在他更难听的话开前，狠狠拂开了他钳住自己的手。

这觉太陌生了，像是比当年被抛弃时还要让人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