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宇言又止。

“看见了，很闪嘛。”

俩人到得不巧，台上有个一白裙的姑娘唱着英文歌，仔细一瞧正是黄鹂。

洛宇面不改：“你喝什么？我去买。”

毕业典礼之后的那个周五晚上，学校的几个社团联合起来搞了个大事，用没花完的预算筹办了一场天演唱会。

再一刷新，洛宇又追加了一条：“这堂还得吃多少年啊，愁人。”

俩人横穿过扭动着假装很high的人群。大家似乎都卯足了劲儿要最后释放一次青活力，姑娘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男生也明显尽力拾掇过。有人在跟唱，有人在胡乱起舞，更多的人凑在一起兴采烈地聊着天。空气中满是荷尔蒙与花的味。

“哇――”女生们纷纷摸手机录像。

“必须的，平时都不敢这么化。”王芝挪了两步，凑到路灯，对着魏晋缓慢而定地了几：“怎么样，看没看见我抹的这个光？”

“……”

音乐声起，他垂着睛举起了话筒：“笑你我枉花光心计，竞逐镜花那丽……”

天边挂着最后一抹深紫的夕照，场上搭了个临时舞台，备了简陋的灯光和音响，远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沿着跑摆了一圈卖零和饮料的小摊，草坪上人攒动。

跟在后的洛宇又惊又疑地眯起了睛，试图从王芝脸上看一不同的地方。

“闻教授！闻教授！闻教授！”草坪某个角落传来了声势惊人的喊叫，其中又有大半是女声。

台上的黄鹂已经唱完了，换了几个男生上去，秀起了街舞。

“去呀，去前面拍几张特写呗！”魏晋拉着申海往舞台的方向凑，“没事儿，这么黑，没人注意你！”

当晚的气氛被某位宿阿姨用摇嗓吼的一曲推向了。阿姨台后，学生们都兴奋到失控了，开始起哄将混在人群里的教职工们一个个地推上台。

寒暄。

“有没有看见王芝？”魏晋不得不用喊的问他。

闻牧舟被推搡了上去，略显局促地看了一盲目尖叫的人群，最终没扫大家的兴，走去对音响师交代了两句。

魏晋首先一看见了鹤立鸡群的申海。申海将他的宝贝单反相机搁在三脚架上，正站在跑上拍摄人群。

第78章

申海伸手一指。

王芝果然守着一排冰桶在卖饮料。魏晋走近一看，惊喜地睁大：“嚯，今晚这妆很嘛！”

起初登台的还都是正儿八经准备过的人，到后来气氛逐渐躁起来了，是人是鬼都敢冲上去嚎一嗓。洛宇班里的那个哥们儿扭半天，最后终于豁去唱了一首跑调的刘德华，获得了整个数学系的烈捧场。

魏晋原本并不想往扎堆的人群里挤，赶这种充满了汗味儿和蚊包的场。没想到洛宇居然兴趣厚：“走呗，我们班好像有个哥们要上台。”

“我跟你一起去吧。王芝好像在帮着摆摊，得去打声招呼。”

魏晋同受，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斟酌半天，回复：“总会有人留在你边。”

魏晋一声不吭地看了看洛宇。

魏晋只得忍痛换上T恤运动，一边疯狂洒花，一边在心里为泪。

申海半推半就地越过众人，一路弓腰低，试图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