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以来的第一次诗社活动是夜间集会，组织大家观看讲述某诗人生平的电影。

“哪还轮得到我申请，李毅早就恶人先告状了。周我就搬去别的寝室。”

“当然啦，这里给学生仔打折。”接的是穿着甲的酒保，“小朋友第一次来？”

闹剧终于告一段落。

申

魏晋哈哈大笑，转念想到自己把同样的困境带给了洛宇，顿时笑不了。

申海息事宁人地说：“能摆脱他就好。别想了，越想越气。走吧，我带你喝酒去。”

“没那么丧心病狂吧？再说拍到又怎么样，你只是去喝杯酒。”话虽如此，申海也不动声地加快了脚步。

投影屏幕上播放的电影已经接近尾声，魏晋仍旧意气难平：“我不他小时候被哪个变态猥亵过，那确实很不幸，但关我什么事？帐不能这样算吧？如果我被一个异恋欺负过，难也要立志于消灭全异恋？”

“然后呢？”申海低声问。

魏晋的脚步迟疑了：“不太好吧，我这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被一把狗粮的申海翻了个白儿：“放心吧大姑娘，有我呢，会把你清清白白带回来。”

“哪是防他呀，我是防李毅那个神经病。刚刚撕破脸，鬼知他得什么事，跟踪偷拍都有可能。”

魏晋。

“是这个理没错，但你说服不了他。”申海说，“那寝室再呆去太难受了，不如跟辅导员申请换一间吧？”

申海叹了气，拍了拍他的肩。

――

“没柜的也会来这里吗？”

“……去哪儿？”魏晋意识地站起跟着他往外走。

申海端了酒，带着魏晋坐到昏暗的角落里：“现在就敢柜的勇士，真叫人羡慕。我有时候会问自己，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底气公开。找到工作之后吗？万一我上司恐同怎么办？万一他嘴上说着支持，转却不再提我呢？要么等到升职成？万一坐不稳位呢……想来想去，只有等到赚够了这辈吃喝玩乐的钱，上午柜午辞职，谁谁。”

“那边那两个，都是我们这届的，艺术系。”申海站在吧台边单，顺向魏晋示意，“是公开柜了的勇士。”

俩人从教室后门溜了去。魏晋一路紧紧跟在申海后，试图躲他比常人大一号的阴影里，不时警觉地回看一。申海匪夷所思：“不是吧魏晋，洛宇这就开始查岗了？”

魏晋前一阵发黑。

李毅着气，半晌后发表了总结陈词：“你们只烂在沟里。”

“后窗啊，上学期就跟你提过，你不会还一次都没去过吧？”

后窗酒吧正值rushhour，舞池里扭动的妖艳贱货不少，但大多数一看就不是学生。魏晋一望去，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孔，松了气之余又有失落――他曾偷偷期望过边存在同类。

“还能有什么然后？”魏晋没好气，“反正有个人和稀泥，然后我们就熄了灯，谁也不说话。我就看见李毅手机一直亮着，在不停地打字，也不知是在跟谁说我坏话……于是我也跟洛宇发短信，聊到半夜才睡着。”

酒保长得很帅，漂染了一白发，打着耳钉，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杯调好的尼：“放心吧，大家会互相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