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九:“别说外话,我跟葛兄很是投契,不若今晚上咱们抵足而眠如何,就这么定了,时候不早,这就走吧。”说着拖起葛里走了。
葛里:“我妹是公主跟前儿大丫珍珠。”
谢老九可不知睿王心里打的小算盘,吃的兴了,一把搭在旁边的葛里肩上:“葛太医,听说你妹在端和公主跟前儿当差,不瞒你,端和那小丫自小有事儿没事就往谢府跑,既是亲戚,又边边儿大,跟我家小阿十好的跟亲妹似的,我也常见她,她边的人,我也差不多都认识,你妹叫什么?”
谢洵暗暗松了气,亏得这剑断了勉算个平手,再比去,自己这脸非丢这儿不可,其实谢洵明白,睿王放了,若不放,自己哪能撑这么久,不过这一场比试实在畅快。
睿王摇摇,谢家的人什么德行,他早就领教多少回了,虽说不反对自己跟阿十这桩亲事,可心里却别扭,舍不得自小疼的妹嫁人,时不时就会找自己茬儿,睿王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些大舅哥跟老丈人里,这辈也顺不了。
可以想见,成亲以后,这些人也会三五不时轮着来扰他们,所以他早就决定好了,一成了礼就带着阿十外游历,让这些人想找茬儿都见不着人,所以,现在不跟他一般见识。
谢洵搭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走的踉踉跄跄:“我说葛里珍珠对你还真不赖啊,都跟着端和嫁到夜郎去了,还不忘给你这个堂哥谋个差事。”
算了,不想了,如今珍珠跟着公主去了夜郎,自己在这大晋没了靠山,大公主哪儿本不鸟自己,更何况,就算大公主肯帮自己,也没这样的能耐,虚有个
洵手里的剑断成了两截。
葛里正想这个机会呢,明儿一打起来兵荒乱的,自己在哪儿都不安全,万一给瞧破绽来,睿王可不是好惹的,非扒了自己不可,如今跟着谢洵就不一样了,既脱了嫌疑又不会有危险,实是两全之策,所以将计就计的跟着谢洵走了。
谢老九一拍他:“哎呦,这还真是自己人,你妹是珍珠啊,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也不用这么晚才来找你吃酒了,自己人,自己人,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开。”
谢洵把手里的剑丢在地上,哈哈笑:“我输了,不过输给我妹夫不冤,看来我家小阿十也没说大话,就冲这场比试也得吃酒,来人,去我哪儿搬酒,把我哪儿的好酒都搬过来,今儿非喝他个不醉不归。”一把拽住睿王:“我说妹夫,你可不能走,你若不把大舅哥陪好了,等回去我在小阿十跟前儿告你一状,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此,忽然的笑了起来:“你说你再厉害有个屁用,娶了我家阿十,你这辈都得叫我一声哥,哈哈哈……”众人听了都大笑了起来。
葛里一惊,心莫非自己漏了破绽来,他这是拿话试探自己,不可能,就算珍珠去了夜郎,自己没有理由给狄人当奸细啊。
葛里目光闪了闪:“九少爷抬举了。”
其实,葛里也不明白,为什么珍珠让自己给狄人送消息,就算她一心为了夜郎王,可如今形势,大晋若败了,对夜郎也没什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