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耿耿于怀的是别样,“我就问你一件事儿,你先前和我说的,你有心上人,那个人是不是我?”
他顺着玲珑的曲线移,摸了摸她大上凝固的血疤,吻她的额:“还疼吗?”
回去得先把首要的几件事理好,关于虾须簪的事儿,他和皇父早有约定,事实如此,满朝文武没有第三个人知。就只有皇后和延龄夫妇服罪的时间,星河所知的和众人所知的差了三天而已,这上糊过去,就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想起又得和他分开,心里总有些空的。她害怕寂寞,这牢里一声音都没有,让她觉窒息。
她侧目不已,“别装样儿了,就你这心,没人敢和你伙着过日。”她定地说,“这人一定是我,别以为我不知。我打发人查过,一蛛丝迹都查不来,就说明压儿没这人。”
他无声笑起来,“臭德行,还真查过……”起伏颤抖的膛,震得她脑仁儿晃。他抬手了她的发,“你脑瓜儿不算笨,要是回缠着问我要人,那才叫我疼。别瞧我地位,其实我的交游只京城这么一小片地方。我有一颗青梅,咬起来又甜又脆,别人的我够不着,也不稀罕。夫妻得讲究旗鼓相当,个二五在边,我怕自己活不到四十岁就给气死了。”
那厢回到东的太,一件事就是吩咐德全去打发兰初。发放几
她说不必,想起他给狱卒银的样,她就疼得钻心。
人也了大牢,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还其他?
他笑了笑,用力握她的手,“星河,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接你去。”
太差忘了这茬了,他有意逗她:“肯定不是你,不过咱们都这样了,那个心上人不提也罢,让她嫁别人去吧,我只要你。”
两依依,这是他这辈最难舍的分别。他一步三回地去了,星河目送他离开,勉弯腰归拢那些草,看见衣领斑斓的脯,一霎儿五味杂陈起来。
东毕竟地方小,伺候的人虽多,多嘴的却没几个。德全能住自己的嘴,最不老实的就是耗爪,她为了要去找星河,连哭了三天。看着鼻涕泪一大把的人,太觉得自己提前当爹了。最后为了不让她祸害他,狠狠心把她关在殿里,一直关到今天。
太搂着他的大宝贝儿时,心里还在不停盘算,再让她在这儿委屈两天,明天就指派狱卒个风,说太算无遗策,皇后终于栽了跟了。后儿来接她,就说虾须簪的事儿查不结果来,皇父念在她要给他生皇孙的份上,暂且让她回东静养。不过她嫌疑未除,不能再外朝为官了,锦衣使的衔始于她,也终于她,今后不得任何女人仕,这么一来就齐活儿啦。
她长舒一气:“那就成。”
他在她额上亲得山响,“你好好养着,我想辙让他们给你送补汤来。”
一回就这么不要命,要不是觉得没有明天,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疼是肯定疼的,但疼完了心里舒坦。她把自己交去了,交给自己的人,就算判她上断台,她也能从容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