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便听见外面传来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到门上一看,一队禁军穿着重甲,压着佩刀,穿过丽正门直扑这里而来。
星河脑都糊涂了,向来只有她抓人,没想到这回自己要被别人抓了。可要带人,总得有个说法,她朝掖庭令拱了拱手,“没有罪名,恕我不能从命。”
茵陈再要阻挡,星河说不必,“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中朝你去不了,留
掖庭令,“您放心,大伙儿都是为公家办事的,回一定给您自证的机会。可对不住您,不得不请您走一趟,您瞧这么多人,大伙儿都得交差。”
掖庭令无奈地掖着两手说:“良娣就别难为臣了,宿大人是太跟前人,没错儿。可正因为她是东的人,这回连太爷都要吃排啦。您还等太呐,太在两仪殿里受训斥,不知多早晚才回来。”说着又是一叹,冲星河比手,“走吧,宿大人,您是有脸面的人,别叫他们动手,闹起来不好看相。”
就是养个鹌鹑来,也和您不相。”
星河隐约有了不好的预,禁军虽然戍守皇城,但门如天堑,苑深是等闲不来的。忽然来了这么一帮武将,想必是哪里了事了。
她走门,却又在人堆儿里发现了掖庭令,迟迟叫了声仇大人,“深夜过东,是有什么公务?”
茵陈见不妙,在她前打起了横,摊着两臂说:“她今儿半天没有离开东一步,我能作证。况且她又是太跟前女官,你们要动她,得先问问太爷的意思。”
掖庭令叹了气,“宿大人,您惹上麻烦了。什么都别说了,跟着走吧。”
掖庭令听她这么说,脸上颜就不好了,寒着声:“宿大人,我一向敬您正派,事儿不是您的,您不用怕,交代清楚就完了。我知您慌神,可咱们有一说一,不能混来。您说簪早就遗失了,打发人上我那里录了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儿印象都没有?”
她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太过儿女长了。反正北的两门让徐行之和金瓷死死守住了,里的人不去,外的人不来,要是鬼,也是里的鬼。
这从天而降的大罪,让她一时摸不着脑。虾须簪?被撅断了须的那一支?她说:“大人是不是错了,我的那簪上年就丢了,我还派了跟前女特特儿上您那里报失的,您忘记了?”
星河想要好好同他掰扯,可时间过去太久远,三言两语真说不清了。再琢磨,还有辙,“这事儿能问明白,传伺候我的人就成。”
不那许多了,她唤茵陈过来,太爷饭桌上的膳挑完了,她们自己的也可以挑一挑。茵陈想吃百合,星河说:“百合不好克化……”
茵陈笑:“我早了小月了,您还这么养着我,瞧我腮帮上的肉……”
掖庭令嗐了一声,“您还要罪名呐?温室的闻长御死在寝里啦,一尸两命啊!掖庭局奉命勘察,从南炕的脚踏发现了一支簪,您猜猜那簪是谁的?”一手抬起来,朝她面门不不愿地指了一,“是您的虾须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