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就算了，利息一笔勾销。”

俩人像贼探路一样，从胡同就往里张望，挪到大杂院门，发现王贵生那辆大车果然就在。周遥示意，去扒窗偷看一？瞿嘉还是别扭了，我不去。

“我送你。”周遥的理由很充分，“能在你家坐会儿……你要是送我，那咱俩只能去仙踪林坐着。”

实在说不

他们相识八年了。

地铁车厢里又只占到一个座位，周遥用神示意瞿嘉赶紧坐。

“之前欠你的，连本带利，我还你利息你想要吗？”瞿嘉轻声说。

“我什么也没！”瞿嘉回，“我每次就跟你，一人儿能什么？我套个大长给自己啊？”

俩人面对面瞪着，脸庞和耳朵就被傍晚的夕阳染上一片橙，红晕逐渐升上角位置，心都漾花了。

三次换六次，换我让你舒服了，周遥你放的利贷，想要不想要了？

瞿嘉很酷地别过脸去，拎了书包就要逃跑。

“存折你给用了？你把钱花了啊？”周遥略微意外，虽然给了瞿嘉那个小红本本，也没设想瞿嘉就立刻用掉那笔钱。

两个老的把巢给占了，两个小的就只能在院外墙的树站着。

神一对，太害臊了，不许说不许说来。

“你给家里买东西了？”周遥问，“店里雇小工了？好啊。”

“……”瞿嘉翻了，“不是。”

“……”

“你也没法在我家坐。”瞿嘉吐槽了一句，“老王在呢。”

也好像是一回，用这种姿势找周遥撒、耍赖、求抱抱。撒过就解乏了不累了。

瞿嘉眉蹙起来，唇边甩一丝笑：“我是说，上回那事，你放的利息……你不要就算了，我走了。”

周遥就坐，帮忙抱了书包。特别疲惫的时候，懒得讲话，就端详着自家养的很帅的男朋友，就能心怀悸动地看上一路。瞿嘉拽住车厢的扶手，另一条胳膊垂来，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俩人勾着小指，然后用指挠对方手心。

都想把对方送回家去，又不能来来回回地互相送，真傻啊。

“那不行，血都光了，白质都跑没了，就会影响我考场上的亢奋状态。”周遥严肃地解释。

“不坐，”瞿嘉小声说，“你沉死了，还不如让我站着。”

“比赛是比赛，你需要保留力。”瞿嘉皱着眉说，“考试题是用脑，你用你那玩意儿摆在桌上题啊？”

“他俩吗呢？”周遥顿时生一脸鲜活生动，“唉呀妈啊，咱们现在回去，会不会看到录像带片段？”

周遥才反应过来。

“不成不成，要考试了，说好的考前不来那个！”周遥被勾得心无比，却是拒还迎是心非，“我们比赛前都要禁的。”

“扯淡，有关系么？”瞿嘉也很认真地争辩，“考试用脑又不用jb，不用嘴。咱俩那个，用jb用嘴又不用动你脑，你还混着用啊？”

周遥一把拽住又搂住脖。俩人拉拉扯扯之间都闷笑声，手脚又自觉自动地黏糊到一起。

瞿嘉低转了转手腕，像是在看左腕的红绳，心里最柔的地方浮一阵麻，突然抬瞟着周遥。

“怪不得你数学总考不好？”周遥怒问，“你丫每次考前一宿都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