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叉腰瞅着他,气得笑了:“烦不烦,你?”
场地上就剩四个人了。
周遥一手在前,松一气。瞿嘉一次过杆,前面那人就没过,这就已经确保前三名。
周遥是181.5,这个小数数字也只有瞿嘉知。他也才十六岁,对外号称183厘米,其实没有,耐克气垫鞋的鞋跟比别人的,价钱贵就贵在那个总是作弊的鞋跟儿了。
一次一次过杆,场地上背号码牌的各班帅草已经越来越少,稀稀拉拉的。被淘汰的一把扯掉号码,垂着走场地,但都滞留没走,全坐在外围,就是要看谁能过最的杆。
王贵生跟他比了个大拇指,不错,你得可以啊。
这几天场临阵磨枪,周遥就黏着瞿嘉非要看,每天傍晚他先跑两个400米,然后陪瞿嘉练。
二班啦啦队呼:“咱班瞿嘉至少前四了!”
周遥又拦住:“你等会儿,我位斗里有照相机,我去拿照相机,拍一!”
周遥回就喊一句:“别逗了,瞿嘉就奔着前四吗?!”
盯着横杆,盯了几秒,然后叉腰原地转了一圈。这也是瞿嘉今天第一次默默地转圈,谁比赛不紧张?
那贼短,总好像连最窄的都遮不住,过杆一瞬间,全随风飘起来……
王贵生还伸手比划了两寸距离,手掌往一,示意给他:你小厉害的,过一米七四了,比
瞿嘉这时终于摘掉帽,一刺短的黑发,自我觉也快要晒成一摊沥青了。因为炎和紧张,急速升温发。
“看什么啊?甭看我。”瞿嘉就说。
没有别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周遥想也不用想:“他181。”
周遥在看台上一抹脸,笑,想起自己是怎么让瞿嘉当上育委员的。一米六他挣扎了第九次才过,瞿嘉又是一次过杆,倍儿轻松的。
“你是看我么?”瞿嘉揶揄他。
横杆升至一米七四,已经很紧张了,接近业余学生的极限。排瞿嘉前面那位隔班的,在起线徘徊了好几个回合,越遛达气氛就越不对。果然,那两条大发紧,发沉,横杆掉落……
有人问:“瞿嘉有多?”
瞿嘉凶他:“了!”
场边土地上还坐着一位,瞿嘉低整理小短时瞄见了,那位老王同志就没有走,也是个糙肉厚又脸大的,竟然从他们育老师那里借了小扎,乐呵呵坐在树阴凉底,还在看他呢。
“看你起来时屁帘儿一掀,肉肉来。”周遥来了一句,一脸花痴,“平时看不着,平时你不给我看么。”
,这次直接飞一米六了。
叹息声中气氛陡然紧张,全场都在盯一个,二班的1209号。
“就想看么~~”周遥笑着起腻歪。
然后他就故意坐到横杆旁边,大垫上:“你先别,待我先找好角度!……我还得低,这个角度看得最清楚,行了你开始吧!”
他慢慢地启动,助跑,突然加速,兜风小短往空中飘起,啊,看台上惊呼,好像贴着杆很近了!……又是轻轻“唰”的一声,瞿嘉从垫上翻起时都暴一脸余悸,横杆拨动了一,没掉来。
瞿嘉穿得也是兜风小短。
看台上都在喊了:“今天瞿嘉能不能过一米八一的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