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没穿衣服似的。”瞿嘉低声嘀咕一句。

“你衩怎么好像短？”上场前周遥瞟了一。

周遥特意蹲，帮瞿嘉检查护板和鞋带：“好了。”

“没有，你短。”瞿嘉利索回了一句，向前方。

他没在学校踢过这种，他以前从不参加集活动。老师和班都知他那个脸，集活动也不找他，除了偶尔联会k歌。

“没有。”瞿嘉嘴动，“人也太多了吧……”

贴在上，还忒么显型，觉着哪哪好像都着。就好像突然剥开上的衣服，就把他曝光了，在所有人面前亮相了……

真的是人太多了，而且大半是他们年级以及初中的女生。有喊“琼琼”的，有喊“遥儿”的，竟然还有喊“嘉嘉”的，这太可怕了！

他班球衣球，是六个队友一起到东大桥大棚里凑钱买的，就特廉价的尼龙料，薄薄的，风一打就透。

真的，就是为了周遥。想跟遥遥站在一个中圈弧线上，并肩作战，共同在夕阳奔跑。他直觉周遥也会更喜这样的他，他也希望遥遥喜。两人能够一起在场洒汗，在跑上齐并。这机会凭什么让给别人呢？

他们扫地了，一人拎个墩布条把教室地板划拉了一遍，纸屑杂搓堆儿扫起。玻璃没替他们，岁数大了真爬不上窗台，然后就悠着步也去看球了。

仨人都是熟人，凑在一起互相一乐，就是玩儿嘛，友谊第一。周遥和任琼亲昵地一番搂摸脸，然后由主裁抛掷币。

任琼手一指，挑了个门。周遥一摆，带领他的队友，咱们开球。

本方队长理所当然是校队中场心罗伯特·周遥，对方阵营里走校队右路边锋大卫·琼克汉姆。裁判除了他们校队教练还能有谁呢。

瞿嘉那球穿得，总好像肉比别人多，后来被小姜一语破天机：哎呀，瞿嘉就是大比咱们都长一截，他大就好多！

周遥走在旁边：“紧张啊？”

他们是踢的六人制小场，就利用了正式球场的一半，把球门换个位置，球场竖过来用。这场地很不正规，没观众席，但观众真的不少，全年级的人都站在这块场地四周了！

要不是为了周遥，他才不来现呢。

周遥就站在中圈开球，站他旁边的是小姜那瘦鸡贼的家伙，不是瞿嘉。

瞿嘉跟队友击掌搂的时候，血都起来了，突然之间也很兴奋。许多事就是他不习惯，第一次迈去很难。他向，他其实很害羞的。

踢比赛的午，场边位置已经站满，围得山呼海啸。

他前一分钟还跟任琼腻歪，这时神严肃，用神前后交，往远打个秘密手势。

班级里几人火朝天地互相击掌鼓励，环环加油！二加油！小姜加油！嘉嘉加油啊！

站台唱歌时候被喊一声“好帅啊”，瞿嘉绝不会不好意思，早就超脱淡定了，爷们儿本来就帅，自我觉就特酷。忒么一回踢场球，本来也没那么会踢，来了一群不知算是歌迷还是球迷的迷妹，他一转就特别想走。

瞿嘉一直低把脸埋着，拉个筋都不看人。

“谁没穿衣服？”周遥上打量同样一白球衫的瞿嘉同学。

裁判示意任琼：“你先，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