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啊，你死啊，你怎么还不去死！”站在那儿的人，那前不久刚刚拥有了自己的念，就像是疯了一样，还在不断紧紧拧着手中的利刃，直将主一前的伤给捣成一个硕大的血窟窿，“怎么？疼不疼？疼不疼！你该死了！快死吧，和爹娘一起死吧，和月儿泉儿一起死吧！就这么脆利落地被我杀死吧，就像你当初那么脆利落地杀死了他们一样！”

仇恨，恐惧，厌恶，甚至是怜悯。或许其中还是有着一丝喜悦的吧，因为夙愿即将达成。

而当年的那个孩呢？只是个可悲的孩罢了。那个孩的意识早就应该消散，却一次又一次地从上古主心中滋生，竟然永远也无法

主一看到这人，神倒是很快有了变化，显一种清澈的欣喜，“是你。”

主一默默抬起了双手，轻轻将念拥在怀里，“这样，你就兴了吗？我的心啊……”

“你真的没事。”主一，“我担心你。”

“惊喜吗？”来人咬牙切齿，“这是沧澜兽的牙齿，还淬了万古青的毒，如何，够不够杀死你啊？哈哈哈，我当然知不够，平时的你怎样都杀不死，但现在也不一样了，你已经惨成了这副德行，难还杀不死你吗！哈哈哈哈哈哈！”

主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缓缓地，就要将双手再度抬起。

“……你应该知的，我本不需要任何担心。”

如今他已经适应了这，上也披上了简单的衣，神中却已经看不到当初的喜悦与兴奋，看着主一的目光中全是叫人读不懂的复杂。

念边狂笑着，边念着当初那对幼弟幼妹的名字，念着早已失去的父母，“去你的上古主！你竟然为了得到力量而亲手杀死自己的全家！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人！你早该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是我。”对方一步步朝着主一走去，“你现在真惨啊。简直难以相信，你居然也会有着这样凄惨的时刻。”

“是啊，”主一了，“我是你的心。”

远的渡劫大能终于也站起来，却已经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震惊地看着前这一幕。

当年有一个傲慢的孩，想要得到力量，想得快要发了疯，但力量哪有那么被得到？于是心便从孩的滋生了来。心拥有着孩所有的与记忆，也占据了孩的，却杀死了孩的家人。通过这场献祭，心得到了那黑暗力量极致的，最终成为了上古主。

念愣了一，而后破大骂，“去你的，什么叫你的心！你才是心，你是我的心！”

却就在这个时候，沙啦一响，有什么拨开了林中的树叶，了深凹的峡谷，突然现在了两人的战场之。

那是一个人。

这句话没有说话，主一的声音便僵在那里。因为有一柄尖刀，狠狠了他的膛。

主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怀中那狂笑的人。

“是啊。”主一，“你……”

，语气很有些咬牙切齿。

渡劫大能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他见过这个人，在天上的那些镜面之中。当时这个人赤着胳膊，每个动作都兴奋不已，却又显得生涩而不协调，就像是刚刚得到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