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七幺和廖天骄同时在心里一叹，佘爷爷果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三生石的力量如此大，能够使他在几百年前就悉一切，为什么他没能在几百年前就把事解决呢？

“对。”

佘七幺迅速地摇了摇：“我不信。”至少在他二十八年的蛇生中，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

人类遇到不幸和挫折常常寄托于宗教，求助神仙、佛祖和菩萨，殊不知神仙也并非万能，就像佘七幺他自己就是个妖神，妖族有问题求助于他，无非是因为他能耐大，能办的事多，可是轮到他自己的问题却无人能够帮忙。至于佛祖和菩萨，佘七幺还没有遇见过，但依照他的经验来推断，他们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帮忙，事实上，能力越大，知的越多，遇到的限制其实也越多，所以天音这种东西，与其说他是在质疑存不存在，不如说他是不信有一个可以不负责任传达天音的人。

袁老说：“那就好。只要你们不相信绝对意志这种东西，那我就可以给你们解释袁家的算。其实，你们可以把卜筮看作为一个计算系统，袁家的算就是其中一个比较优秀的作品，因为我们有经验、有过去历代收集的数据、有不断改的计算方法、还有那么天赋，所以在通常条件，我们是可以算到一些东西。那么，这些算到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天音？佘七幺试探着问：“您是指上天传达的关于人间兴衰的旨意吗？”

袁老仿佛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悠悠：“我们袁家虽然最善于卜筮，其实，却也是最不信卜筮的。”

袁老：“对，规律。”

袁老说：“这个世界是遵循着一定规律在运作的，日升月落，花开花败，夏秋冬，每一个事都有它的起和终，中间这段过程，固然是变化多端的，但我们却可以据一些条件项来予以归纳和预测，我想这就是你祖父能够算到你们会在今天现在这里的原因。当然，他的算法了我们袁家许多，如果有一天还能再遇见他，我很想当面向他讨教。”袁老了向往的神，又接着说，“好，现在你们理解了公式、计算、统计、归纳这些说法，那么你们也应当知，世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总会有这一、那一的微小的差池，好比说你一向每顿吃三碗饭，但是今天少吃了小半碗，那么你也许会肚饿，半夜想吃夜宵，由于要买夜宵，你就必须得门去，遇到其他事、其他人……总之，因为这些差池，就会导致许多横生的变量，从而使得事的发展复杂化。”

佘七幺和廖天骄面面相觑，在彼此中都看到了疑惑。不明白袁老怎么忽然扯起卜筮这个问题来了。

袁老说着，往他桌上的茶缸里丢了一颗棋：“这样是一种变化。”随后他又放

佘七幺和廖天骄对视一，似乎有明白佘玄麟为什么会特地在两百年前过来帮忙袁家并留嘱托了。袁家果然也是他信息传递中的重要一环，哪怕他们自己并不知。

不知尊祖父留的嘱托是这么个意思，我只知他让我在今年的二月期间去钟表镇，阻止某个人毁坏他的封印，没想到就遇上了你们俩。”

“据规律？”廖天骄说。

袁老说：“你们相信天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