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看看！”廖天骄从佘七幺的手里抢过本，突然，一张纸飘飘悠悠地从笔记本里飘了来，正好落到了两人中间。

“问题在于该怎么找？”

“不会，如果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法留，佘前辈怎么会引导我们到这里？”廖天骄不知不觉地改了，这证明佘玄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在慢慢地变化了。

“你祖父没有交代你去灰夜公馆什么，也没有提过你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更没有提到过……三生石的事？”

佘七幺从廖天骄手里小心翼翼地过那本笔记本，先看了这一页，又往前翻，再往前翻……廖天骄莫名其妙地靠过去说：“你发现什么了？”他低看去，发现佘七幺连续翻到的几页都有划来的杠杠。

“怎么？”

佘七幺看着廖天骄手里的本，廖天骄也看，翻到的那一页是非常普通的一页，不过是工作笔记罢了，今天修了什么，明天修了什么之类。而且老何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或者不太擅长用圆珠笔，有时候写着写着走神就划了一去，得本上乱七八糟的。

佘七幺也愣住了说：“

廖天骄吓了一，差把手里的本都扔掉了：“怎么了？”

“为什么？”佘七幺忍不住问。

“咦，这是老何当初寄给我们的纸？”廖天骄有疑惑地问。

是啊，该怎么找呢？廖天骄漫无目的地想着，不能说、不能写，失去了一切载，这样的信息要怎么留来？他无意识地翻动着手中的老何笔记，纸张在他的手中一页页地翻过，佘七幺突然大喊一声：“别动！”

“这可怎么办，这样一来岂不是本没法从这里得到任何线索？”

“戚？”廖天骄茫然，“戚是什么意思？”

佘七幺似乎有明白廖天骄在说什么了，他仔细回想了很久，摇摇：“没有。”佘玄麟给他留了不少的提示，不论是关于修行的（这帮助他从零到有积攒了神力）、关于念书的（选择校、系），关于治家与跟妖协相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对他讲过三生石的事。

“我所有关于三生石和七百年前事的认知都是从别的地方、别的妖怪中打听来的。”佘七幺意识到了这一后也不由得疑惑起来，奇怪，如果佘玄麟研究三生石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一也不告诉他呢？他完全可以用一种更直白的方式来引导佘七幺和廖天骄早日将石魄熔炼灵魂，让他更早地复活，为什么他反而以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隐于幕后不发呢？

“天机不可。”佘七幺说，“不只是不能说，恐怕也不能写。”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佘玄麟为何从未给自己的孙留关于三生石的只言片语，因为他说不了。

佘七幺挠了挠脸，他也不知是啥意思。

佘七幺看了几页后明白了，他说：“你看！”他将整本笔记本卷拢，依次对上那几页。

“因为他说不了。”廖天骄说，他这才来得及把小翠消失的事跟佘七幺说了一遍，“小翠掌握着三生石的秘密，但是她不能说，关键的信息一也没法透。”

“啊，这是！”那些单页上看毫无意义的杠杠，当以整本笔记为单位来看的时候就能发现，其实是跨页写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