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见深来见他，他该兴才是，要是他来了，却没有来见他，林如海这才真的是麻烦了。

林如海收敛了心神，了个手势，请秦见深坐。

自屏风后走了一个人影。

“说起来，有件事，不知妹夫知不知？”贾赦用手指抵着额，苦恼一般说。

林如海隐约猜到了他要说的话，心里突然有种尘埃落地的觉，其实，贾赦之前提他贾药里被人动了手脚的时候，他就开始模模糊糊地猜到贾赦可能对这件事有所了解。

林如海犹豫了，了，转走屏风。

林如海神如，指节握得发白，对那手的人越发充满恨意。

“林大人，这事你觉得该怎么办？”秦见深敛眉，轻叩着檀木桌。

闺女也罢，妾只盼着这胎能给林家延续香火。”

不过，事先原本打算询问贾赦的主意却是得考虑一，大兄掺和这件事，未必是件好事。

果然。秦见深勾起唇角，几次三番的相遇并非是偶然，这个大老爷和他是同一个目的。

“国库亏空，圣人责令我到扬州来彻查，这不查不知，偌大的扬州城的盐铺，竟然七八家都是在贩卖私盐，而这些人当中，则以陈家最有嫌疑！”

林如海心里稍稍放了心，秦见深这么问，可见圣人还是信任他的，否则大可以让秦见深自行查证据，再将他这巡盐御史撤掉，岂不是更好？

“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该……”林如海刚开，话未说完，就听得门外传来丫鬟传话的声音。

他蓦然想起自己之前叫了人去请贾赦来，脸不由一变。

陈家！林如海对这答案一儿也不惊奇，他是巡盐御史，每年盐政上交给国库的税收大概也清楚，不过七八万两税银，而上交的官盐数目更是令人侧目，但是各地却从未传闹盐荒的事来。

秦见深朝林如海拱了拱手，“圣人所吩咐的事从严从紧，见深不得不冒昧前来，还请如海兄莫要计较。”

没等他反应，秦见深已经贴地说：“林大人先去招呼客人便是了，我是不请自来，没理由耽误林大人的事。”

因着这个想法，林如海在和贾赦谈话的时候不免有些心不在焉，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一个月前，林如海曾听闻过他的同科秦见深也就是现任的侍郎秦侍郎大人因言获罪，被圣人责令在家闭门思过，林如海当时听了并没有细想，现在看到秦见深现在他的书房，种种前因串连在一起，他就算再糊涂也该明白了。

好在大兄提醒得早，儿的毒素不深，这些日也慢慢地调养过来了。

林如海了，打发走了人，他前脚刚转踏书房，脚步却是顿住了。

秦见深偏过，朝后的家丁微微颔首，家丁自袖中取七八包纸包，一一打开来，里面都是洁白的盐粒。

秦见深微微眯起睛。

贾赦的视线仿佛不经意一般从屏风上一扫而过，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打量了屏风一番，确认确实无法从这里看到后面才松了气。

轰然间，林如海什么都明白了，他的脸瞬间白了。

第23章

用罢早膳，林如海打发去请贾赦的人来回话了，贾赦似乎在忙着什么，说过会儿就会到书房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