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洛开心得起来抱他，“你真好！我以后一定多补偿你！”

“不用，我这命都是你给的。”孤月目光柔柔地凝视洛，“把你给我就够了。月某并不贪心。”

可他的命也是因为她没的。

洛用力，隐约又要哭了。

“怎么醒来之后哭哭啼啼，滴滴的。”孤月看得好笑，忍不住逗她，用力洛的脸，“小气包。”

“我本来就是嘛……”

洛边哭边笑。

用过午膳，叶甜来与洛告辞。

这小半月她在山舍帮忙仆，想要报答洛的恩。见小古很怕，但小古认认真真与她了歉。

叶甜没想原谅小古。

但她也想报答洛。

“那日你在秘境中舍命救我，已然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洛亲手为叶甜收拾行，给她一张回家的符，“鲜少有人待我好过，你让我知，这世界还是有善意的。否则我这路，也持不去。”

叶甜收行，郑重辞行。

世间已无灵脉更无修士一说，洛给的这符是难得的灵了。叶甜不想用，但洛伸手一划，这符便送她走了。

“有缘再见。”洛说得温柔。叶甜离去前，是洛如星般的笑靥，并非凡间之，终生难忘。

日后，她为天，她是凡人。

就像这符落地消散，她俩哪还有缘分，不过各不相欠。

离开国都前，阿影建议洛与任玉树别。

可那皇帝忙得焦烂额，洛不愿再去打扰。也怪他先前过于偷懒，学少了治国之，每日没少挨大臣说教。

洛悄悄去看了任玉树。

他睡在御书房里，深夜躺在折间小憩，忽然唤她名字。

“不许哦。”洛戳戳他的额，坏笑：“我不能帮你，你要靠自己。”

可他的皇后之位空着，大约要空很久。朝廷街都在传。

洛无辜地眨：“关我什么事？”

她已决意不手凡人的事了。

如若任玉树真的等苦了，偶尔他得了清闲，洛也不是不能回中和他玩一会儿。

她还好奇任玉树的书画字法会不会步。

毕竟她先前一千两银买的那两幅实在是太不像话，亏大了。

山有一座观。

洛路过的时候，见一苦行者正在清扫落叶。

他是清修，并未剃发，抬时中的愤怼不满已然不见，只剩死寂般的空。

见到洛时，他双手发抖，同洛看见孤月时一样。

只是他低不愿抬起。

“你是在赎罪吗？”洛拾起一片漂亮的落叶送给任玉穹，“罪之，人人喊打，自己挣扎求生的日可是舒服？”

“很痛苦。一想到你当初也似这般，倒好受了些。”任玉穹没有笑，只是贪婪地看洛的脸，“你为何不杀我。”

“没有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洛在他掌心轻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