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然沉默一会,又问:“那这种法律从何而来?”
邵劲用力摇了摇尾巴,然后说:“首先大家都要吃饱,仓禀实而知礼节嘛,但这个吃饱不止是在风调雨顺的时节的,就算是灾年,我也希望这个国家有足够的实力,不至于饿死/冻死哪一个人。”
比较引徐善然的,反而是这段话底隐隐约约来的那东西。
“再然后是生命神圣不可侵犯。这个怎么说呢……就是假设有一个人,犯了叛国罪,杀了人,那么他照法律,是要偿命的没有错,他会被砍示众。但他不会因为反对我,或者说不会因为写诗写文乃至当面骂我,而被剥夺生命——当然我还是可以剥夺他的政治权利的,就是可以罢他的官。”
邵劲一开始就坐在旁边,兴兴地欣赏妹的沉思之态,但五分钟之后他就觉无聊了,开始撩拨妹,比如说摸个小手啦,揪个小辫啦,亲个小脸啦~\\(≧▽≦)/~
“嗯,就是法律凌驾于一切之上。”邵劲说。
“嗯。”徐善然应,就见邵劲瞅了她一,然后再说:
他只好先把正事说完:“这种法律,我与读书人共拟。”
“善善……”邵劲想说些什么话,但这话被徐善然再次的‘法律从何而来’的追问给打断了。
“而这个并不是于我的大度,而是我,或者以后的人,确实不被允许这样,如果我,或者以后的人法了这个法律,那么我和其他人也要被制裁。”
她无意识地从长榻上坐起来,推了推邵劲说:“我想想。”
他觉得自己和妹特别有话聊!看吧,现在才说了个开呢,妹就说中了他最想和人唠叨的话题!
“你觉得……”徐善然在问邵劲的时候,也在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思路,她想着自己的问题,连换了好几个词,终于抓住一个最关键最能表达自己想法的,“你认为,这个国家应该变成什么样?”
徐善然皱起姣好的眉,她想了一会,说:“……就是,哪怕是皇帝,他的行为也被制约束?”
邵劲听见徐善然没有立刻反对,登时松了一气:他现在所说的一切其实就是在限制着自己的权利范围,以徐善然的聪明程度,不可能不知他这样的后果,但徐善然依旧默认了,同意了——
徐善然哭笑不得:“……别闹了,你是不是该去外继续事了
她一直知自己的丈夫和普通的男人不太相同——实际上一个能够白手起家拼到开国雄主的男人怎么会与其他男人相同呢?
于说,如果在我的私人事上面,我不照他们的想法走,他们就撂担不了,那不就不吧,求他呢!这年找个会算数的人才不容易,但还不少那会写祝词会拍屁会搞斗争的家伙吧?”
这段话的表面意思其实也就是表明邵劲不会被那些人牵着走,没太多值得在意的地方。
徐善然终于有了些动容。
“还有啊,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见男人和女人有同样的权利与义务,因为他们都生而为人。而这天放望去,尽是读书之辈!”
邵劲的神都振了一!
但除了这种能力上的不相同之外,徐善然还觉得邵劲有另外的不相同的地方,比如说……对待女人的,对待一些事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