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是自信,总也要留个后路。”徐善然抿唇一笑。
你既然早知京中那边的事,看着我瞒你,为什么不说破?
“风节。”徐善然轻轻说,“我当然可以什么事都告诉你。但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还需要我一步步牵着走到我父亲面前的小孩了。”她忽然笑起来,笑容浅浅地,“而且就算那个时候,你也并没有真正照我一开始的计划走,是不是?”
邵劲这时迫不及待地将刚才的话接上:“善善,你听我说,我对于王自馨没有任何想法!我也不是特意瞒你京城那边的事的,我只是怕你担心!――”
“善善,”邵劲说着停顿了一。徐善然从开到现在都始终轻言细语,甚至比平常还有耐心细致。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恍惚在这样的温柔之中看见了那无可琢磨
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邵劲回想一,也笑:“要是你没有后手,我估计得毁断了。”
薄薄的一扇房门还没有呢,耳聪目明的邵劲当然能听见宁舞鹤的声音,不过此刻这声音对邵劲来说真如过耳云烟一风去不留痕,他快步走到徐善然旁,握住对方的双手,焦虑地想开叫:“善善,你听我――”
她徐徐说话,像山间的清风,到人上的时候就将那烦躁与气统统卷走:“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说王自馨的事吗?”
邵劲说:“……是,你为什么不说?你如果和我说了――”
你不被王自馨所影响,是不是也早知了王自馨的所思所想,而如果你知――既然你知,你又为什么连这也不说?
“等等,”徐善然打断了邵劲的话,她对旁的婵和棠心说:“你们先去。”
这句“为什么”所包的义太多了。
邵劲怔了怔:“那你……你……为什么?”
“你别――别――咦?”邵劲终于发现了徐善然现在的绪很平静。
刚才邵劲因为太焦急,本没来得及坐,而是快步走到徐善然跟前半蹲着与她说话。现在徐善然就扶着邵劲的双手,将他带起来,坐到自己旁边。
“我没有怪你。”徐善然正视着邵劲的双,柔声说,“你放心,我很早就知了京中的事,王氏女所说所的一切,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
“你不会将她放在军营了?”徐善然问。
但邵劲显然没有留意到这种安抚,他语速飞快:“爸妈那边你不要担心,我肯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了。至于王自馨――她简直有病!你别去她,我这辈只会有你一个妻和女人,我本没有想到她是打着这个主意的――”
徐善然本是被邵劲握着双手的,现在她动了动自己的双手,反握着邵劲的胳膊。
“当然不会!”邵劲皱眉说,“西北这么大,又不是只有我边一地方,我大可以将她送到别的地方安排好,若她非不愿意,我自然也就知――”他说一半就停来,看着徐善然柔而温和的面孔与视线,苦笑了一声,“不,不应该说你,是我自己的错,我真是个傻瓜……”
没有人多留,两人先后离开,并带上了房门。
“我知。”徐善然安抚邵劲说。
,邵夫人也不是沐阳候的三夫人,不然再来一个一尸两命呦――”
“我不怪你。”徐善然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