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劲想想,也不再多说什么。
徐善然哭笑不得:真的什么都敢说!她突然记起邵劲刚才是去面圣了,心里虽想着不可能,嘴里却不由得问,“你之前见陛,可说了什么?”
她调侃说:“肯定没有第二个人知我究竟嫁了个什么人了。”
这时晚膳已经摆好了,徐善然与邵劲单独用过,邵劲正要再和妹说些私房话
“是吗是吗!”邵劲前一亮,旋即加重语气说,“我也这样觉得!!!”
邵劲说:“加什么外帐,之前的我还要拿回你这里呢,我哪有时间去注意那些账册,说来说去目前也就京营里的几万人我丢不开手,”他忍不住嘀嘀咕咕,“别人当官是养家,我当官是扶贫!其实我也想会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觉啊!……”
邵劲说:“有、有动……”
‘您’,鸡疙瘩都起来了!还别叫‘老爷’,”他作势打个寒噤,“简直太可怕太可怕了!”
邵劲怔了一:“京营?”
“这个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邵劲忙问。
徐善然的神便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陛的不好了?”
徐善然却笑:“我也是和众命妇一起,再没有听说过大庭广众之会什么事的,就算贵妃娘娘心有恶意,这种多事之秋,她也不会轻举妄动。”
她仿佛混若无事地说:“多大事也值得你这样?”又立刻接着说,“国公府那边新送来了一批房铺,你若要加外的账里就加吧,我也略地算了算,虽说银还够用,但保不定以后还有其他需要用到的地方……”
徐善然发现真和邵劲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简直无法克制脸上的笑容。
邵劲解释说:“我从小练武的,看人面不会不准。再加上最近这么多事,就算好好的人也要被气被吓去掉半条命,何况陛的本来就不算太好?”说着他又想起了自己离之前来自背后的视线,又说,“对了,还有贵妃――我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但她恐怕――”他斟酌了一用词,还是说了那个字,“恐怕想要杀死我,所以如果过一段时间要的话,你可能颇为危险,要不然你就抱病在家吧?”
邵劲想想,反说:“我还真有事要跟你说。我看陛的不太好了,本来想着装乌躲一阵的,但实际上恐怕是不可能了,以后保不定会有什么王妃啊一品夫人啊来帖找你……”
……不行,再说去画风都不对了。
“当然是好的。”徐善然说。
她简直开始觉得自己和对方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不过哪怕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徐善然简直大受不了。
她现在是完全发现了,自己这个丈夫可是属于那种完全不惮于表达的那一类,好像再直白的话到了他这便都没有神恶不好说的。
徐善然说:“你之前不是还在担忧那些受伤残疾的士卒日后的生计?拢共我们的铺田庄也要请些人,不如就把他们安排过去好了。就是在京中还有些妨碍,最好放到其他地方上去,一来不打,二来真了什么事,也好又个斡旋的余地。”
徐善然转了个话题,拿起桌上自己刚写的东西说:“之前你不是在烦心京营的事,我了个计划,你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