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真笨!救人也该量力而行,若是明知自己不敌还往上冲,不过是让自己也成为另一枚炮灰罢了。与其如此,倒不如避其锋芒另想他法。
所以梁冰冰不以为然地对着阿愁撇了一xia嘴,以示自己对郭霞想法的不认同。
此时郭霞已经抒发完了她对周昌的少女qing怀,却是反手再次抓住阿愁的胳膊,正sedao:“现在我才知dao,之前我对李小穆,还真像你说的那样,并不是真的喜huan。我想过了,如果是李小穆被人打成一只猪tou,我肯定就不喜huan他了。偏周小郎不同,从一开始我就不是看上他的那张脸,我喜huan的是他那又温柔又正直的xingqing。所以我敢肯定,这一回我是真的喜huan上了一个人。”
她摇着阿愁的胳膊,一脸乞求dao:“这一回你一定要帮我!”
顿时,阿愁伸手一阵扶额。不说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孩,不应该guan别人的婚嫁之事,便是她可以,她也不敢guan。这郭霞一向说风就是雨,万一将来哪一天她又来一个“我不是真喜huan”,周昌又该怎么办?!
一阵敛眉沉思后,阿愁dao:“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郭霞dao:“如今他zuo着王府的属官,偏王府在守孝,我又是偷跑chu来的,不方便去找他。我就想着……”她涎着脸笑着,伏在阿愁的肩toudao:“要不,你带我去他家里,我先跟他母亲套套交qing?”
阿愁顿时就皱紧了眉tou,摇toudao:“实话说吧,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周小郎十分孝顺,你不经他同意就惊扰他的母亲,他肯定会不gao兴的。而且,以我对周娘zi的了解,只怕她也不会喜huan家里突然冒chu一个对她儿zi有想法的人。”
“那我该怎么办?!”郭霞急了。
阿愁事不关己地一摊手,dao:“我也不知dao。”
且不说她还不知dao周昌对郭霞是个什么态度,便是知dao,她也一向认为,ganqing这种事是当事人双方的事,别人可以当观众,却不可以当裁判,更不能随便cha手去guan。
于是xie气的郭霞坐回椅zi上,一边啃着指甲一边想主意去了。
阿愁则悄悄一拉梁冰冰的衣袖,皱眉小声dao:“你怎么任着她的xingzi胡来?!”
梁冰冰撇嘴dao:“你也看到了,那位是我能guan束得住的吗?”又凑到她耳旁小声dao:“之前大郎就有交待,不guan她要zuo什么,我只guan跟着就好。”又dao,“只怕这会儿大郎已经在来广陵的路上了。”
阿愁忍不住叹气dao:“那就好!”赶紧来吧!赶紧把这个祸害给带走……
这么想着,阿愁不由又想到梁冰冰,便问她:“你可回过家了?”
梁冰冰冷淡一diantou。
阿愁立时知dao有异,便dao:“可是你家里人又提你的亲事了?”
过了年,梁冰冰就十七了,在这个朝代里,可就是剩女了。
梁冰冰不由又是一撇嘴,dao:“我拿一匣zi银锭zi封了他们的嘴,他们就再不提让我嫁人之事了。”
她扭tou看看郭霞,又dao:“说实话,我真理解不了她,gan1嘛非要找个人嫁了?一个人清清静静地不好吗?”
这话不由就叫阿愁想起之前她们聊过的那些话题,便微笑dao:“不guan嫁人还是不嫁人,只要是自己心甘qing愿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