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凭着维持了两辈的谨慎,李穆宁愿克制自己,也不肯给阿愁带去一星半的危险。
郭霞落在她脖上的胳膊忽地就是一僵,然后她低,盯着阿愁怒:“谁告诉你我要订亲的?!”
自然不能!
不过,便是不能见面,他也得及时把他的心和各种抱怨告诉给阿愁知!
于是她笑:“你都已经十七了,不用猜也知,肯定快了。”
于是她赶紧伸手去戳郭霞那怕的腰窝,一边抱怨:“都已经快定亲的人了,竟还这么躁!”
阿愁一脸淡然地折起李穆的信,抬看看那依旧跟只蝙蝠般倒吊在窗檐方等着回信的狸,微笑:“今儿晚了,我困了,你明儿再来拿回信吧。”
阿愁的话还没问,郭霞已经一扑到她的上,用肘弯夹住阿愁的脖,伸手就在她那厚厚的刘海上一阵乱,一边嚷嚷:“小阿愁,有没有想我?!”
阿愁顿时吃了一惊――前这一男装的,哪里是个少年,明明就是那安宁小郡主郭霞!
等她收拾了东西来到正院那边,一抬,便只见她养母莫娘正陪着两个人在堂上说着话。一个是材挑的女孩;另一个,则是个瘦长个儿的少年。
虽说这半年来,阿愁也长了个儿了,可明显她的速度还是没能赶上郭霞。
阿愁正疑惑着一个男孩怎么就了院,那少年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扭过来,就冲着她一细米白牙。
于是阿愁便悲地发现,这半年没见,郭霞那丫又长个儿了……
她在信里刚写完昨天首演的盛况,楼忽然传来家里帮佣老娘的声音,却原来是有人来访她。
再转看向那陪她同来的挑少女,不是梁冰冰又是哪个?!
她那里肆无忌惮地跟阿愁闹,却是立时就惊得莫娘瞪大了。
这般想着,阿愁忍不住就回忆起那十年里的孤寂来。于是,她那如今被某人纵得愈发了不得的小脾气就这么发作了起来。
漏,于他来说不过是添些麻烦,可于阿愁来说,很有可能就是没之灾了。
阿愁:“……”
郭霞狠盯了她一,这才怏怏地松开她,:“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愁不禁一阵疑惑。今儿她并没有约人,却不知来者何人。
她能说是李穆在信上告诉她的吗?
“你们……”
莫娘从来都是个循规蹈矩的,也一向教育阿愁万事不可格。且,在她的印象里,阿愁从小就跟个小大人似的,里更是没有半分孩气的。如今看到她
不过,她到底是个心的,第二天一早,就在窗前坐,给李穆写起了回信。
至于没能等到回信的李穆会有什么话说,阿愁可不打算去。
读完李穆那整整三大张信纸的连篇抱怨后,阿愁忍不住一阵微笑。前世秋阳去世后的那十年里,李穆也是像如今这样,谨慎到不肯见她一面。万幸的是,这一回,他好歹知不能让两人断了消息……
狸从来都是老实得过了分的,听阿愁那么吩咐,他一句辩解都没有,便这么翻上了屋檐,又溜着屋檐翻过围墙,回到了别院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