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愁盯着郭云仔细看了一会儿,怎么想都觉得之前她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便摇了摇,:“许是我长得像小郎认识的什么人吧?”
“就算你没有主动,你那张犯桃花的脸也是个罪因!”阿愁往他前一压,伸手就去拧他的脸。
他想了想,放茶盏,看着阿愁:“倒也没什么,就是总觉得之前我应该是见过你的。”又反问:“你可记得你曾在哪里见过我?”
阿愁:“……”觉得她面熟的人是他,他怎么倒反过来问她了?!
想到郭云那个奇怪的表,阿愁犹豫了一,到底还是把心里的那疑惑给说了来,:“我倒觉得,他那话里有试探我我意思。难,之前的小阿愁真是见过他的?”
愣,不由就从那正喝着的茶盏上方瞟了阿愁一。
阿愁猜了许多种广陵王的死法,比如,死于酒中毒,或者是上风,甚至于什么姬妾斗不小心喝错了毒-药都猜了,却是直到李穆从里回来,她才知,这个荒淫一生的王爷连死法都极独特――被鱼刺卡死的!
那神,若仔细分辨,里面似乎着一丝“放心了”的意思一般。
李穆微皱了眉,拉着阿愁和他并肩在榻上躺了,思量半晌才:“我会让人去查查的,你小心那人。”
正打闹着,外间忽然起了一阵喧哗。不等李穆坐起,便听得总二在帘外禀:“小郎,里急召……”
阿愁不由就翻了个,撑着手肘看着他笑:“你又来了!若是我还是以前的那副,不定人家国公爷还能多看了一,如今我生的这模样,也就只有你不嫌弃罢了。”
当晚,李穆回来给阿愁交待了一声后,便再没回西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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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便是李穆不说,阿愁也知,李穆这是遇上了难题。
阿愁知自己帮不上李穆什么忙,便尽她所能地替李穆好后勤工作了。
阿愁眨了眨,便也笑着垂了睫。
却原来,广陵郡刺史发来八百里加急,广陵王突发急症,殁了。享年四十八岁。
广陵王死了,照着理,他留在京城的这些儿们都得回广陵奔丧才合乎孝。可跟那担着个闲差的十四郎,还有那禁卫军历练的二十六郎不同,如今李穆负着宣仁皇帝的秘诏,正在查访贪腐一事。且那件事现正在最紧要的关,
这一晚,李穆依旧回来得很晚。阿愁知,如今他正受宣仁帝之命,在悄悄查着这些年的旧账。且随着李穆越来越晚的归期,显然的那些旧账里是有些问题的。
帮他脱了那官服,亲自侍候着这位小郎泡了个脚,李穆舒服地倒在凉榻上直哼哼。问及今儿阿愁了什么时,阿愁便随将她和郭云的那段对话给李穆学了一遍。
说到这里,她不免又是一阵气闷,伸手拧着李穆:“你转个好胎也就罢了,偏还投了这么个好相貌。你一个男的,要长得那么好什么?!除了勾三搭四,还有什么作用?!”
郭云细眯着凤看看她,忽地一提唇角,笑:“许是吧。”
李穆装模作样地嘶嘶倒着气,握着阿愁的手笑:“我哪里勾三搭四了?你没看到我对她们统统没个好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