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走了,恰正好叫她错过了梁冰冰的尖牙利齿。
那林巧儿坐xia后,先是默默看了阿愁半晌,然后才叹息一声,dao:“我知dao你心里早不当我是你的朋友了,可我心里还是一直当你是我朋友的。”
那带着哀婉的表qing,不由就叫阿愁默默一眨yan,却是不由就想起了梁冰冰的那些话来――这人带着这样的表qing来找她,不会真是担心她再次坏了她的前程,这是来打ganqing牌的吧?!
“我也知dao,梁冰冰肯定在背后说了我很多坏话。”林巧儿的声音显然有些颓丧,不过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微抬起xia巴,对阿愁正sedao:“我不在乎她怎么想,但我不想你误会我。我只想你知dao,我留xia,不是她说的那种原因,我是因为……”
她顿了顿,眸中闪动着一种圣洁的隐忍之光。
“我是因为,”她声qing并茂dao,“我要向你们证明,我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人。我知dao你心里其实一直都看不起我,但我要告诉你,我一dian儿都不比你差!如今我留xia,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十四郎君愿意提供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便是你们都误会我,我也要抓住这个机会!”
“机会?”自坐xia后,阿愁tou一次开kou问dao。
林巧儿却已经不再解释了,只以一种认真的yan神看着她dao:“你看着吧,我终究不会比你差的!”
直到李穆回来,阿愁将林巧儿被十四郎留xia的事告诉他,她才从李穆那里得知,林巧儿那吐半句留半句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却原来,不guan林巧儿和十四郎之间有没有什么,至少明面上,她确实是作为十四郎的供奉被留xia的。只是,就李穆的调查,她私底xia却是zuo了那山寨版的草间集的幕后供奉……
难怪她说什么不比自己差了。阿愁暗想。
想着林巧儿过来时的种种表现,阿愁忽然有些无语。其实很久以前她就发现了,林巧儿这人很ai演戏。不仅对别人演,也对她自己演,以至于就算shen边没个观众,她自己都能gan动自己。今儿来找她时,林巧儿的那番表qing动作,便很好地诠释了一个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要qiang女zi的形象。
这,算不算是ru戏太深?!
只听李穆则又dao:“十四哥之所以找上她,是因为她跟人chui嘘说,你会的她都会。”
阿愁不禁一皱眉tou。
当初她召集一帮年轻梳tou娘zi相互习艺的事,早在信里就跟李穆提过的,所以李穆笑眯眯地看着她dao:“你这算不算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阿愁只略沉默了一xia,便很快就想通了。虽然林巧儿的所作所为叫她心里很不痛快,可当初她教余小仙她们这些东西时,原就没想过要藏私。既然是她交chu去的东西,别人怎么利用自是跟她无关了。
于是她豁达一笑,dao:“上次花间集的老掌柜过来,不是说过‘人无我有,人有我新’的话吗?只要我这里始终有新东西chu去,自然不怕什么‘饿死师傅’了。”
李穆的xia巴忽地一动。那一刻,他险些忍不住张嘴告诉她,那些充满后世味dao的词儿,原是他最先讲给老掌柜听的。
然后,他便看着阿愁郁闷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秘密,偏这丫tou竟傻到一dian都没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