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时的阿愁还不知这番隐。她看着李穆满脸不快地摔帘去,再看看那满脸犹豫之的郭霞,阿愁以为郭霞大概会追上去,想着若是她真个儿的“消极怠工”了,只怕回李穆就得来收拾她了,于是她只得着对郭霞:“别的都还罢了,只这香膏却是久放不得的。”
于是乎,从生起就没受过罪的郭霞,忽然间便如落了地狱一般。李和教她识字,却是从不罚,也不骂人,只温温和和地给她掉书袋讲理――可惜郭霞小郡主是没看过的,不然她一定能够因为某种深刻的领悟,而跟至尊宝和那自杀的小妖结深刻的革命友谊――总之,当郭霞终于能够顺溜地背千字文后,郭霞觉得自己几乎都脱了一层。
那梁冰冰看看阿愁,再看看小郡主那似怅然若失的神,以及窗外李穆匆匆离开的背景,这丫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顿时便明白了是个什么局面。
廿七郎的脑残粉郭霞小同学立时就竖起了眉,“你胡说什么呢!”她叉着腰,对着阿愁喝:“那还是你家主呢,你竟那么说他!”
郭霞在有心人的拨知了,她再想找回场,却是已经晚了。原来宣仁皇帝知这件事后,想着他那顽劣如男童的外甥女不知气走了多少先生,又觉得李和既然能骂跑郭霞,应该是能够降得住她的,便特特旨,命李和教郭霞读书――别的要求没有,把那千字文顺顺溜溜地念来就算毕业。
阿愁狠了狠心,到底没敢像郭霞那般直白,便绕着圈儿地:“可小郎似乎不喜你的这种喜呢。”
这说法,骗外行的郭霞自是没个问题,可一旁的梁冰冰是个行,不禁奇怪地看向阿愁。
阿愁顿时:“正是这理。”
于是她捧着那石钵走到郭霞的旁,笑嘻嘻地拿肩一郭霞,:“原来你喜我们二十七郎君呀。”
这直白,顿时便叫梁冰冰和阿愁对了个。
阿愁只得挤一个讨好的笑来,心说,果然这种事不该她来手的。
那郭霞看看她,却是忽然就从她脸上看了答案,:“可是你家小郎叫你来说他的坏话的?”
阿愁见了,忙悄悄拧了她一把,梁冰冰这才闭上了嘴。
郭霞也愁了眉,:“可我就是喜他呀。”
自那以后,她就对李和生了刻骨铭心的惧意。凡是有二十三郎在的地方,她是能不现就不现。
梁冰冰则沉思:“我大说,女人家嫁人,最好还是要嫁个喜自己的人。因为喜,便是自己错了什么事,也很容易就会被原谅。可若是不喜,便是你周全,人家想挑刺的话,鸡里都能挑骨来。”
郭霞却斜睨着她二人,嗤笑:“你俩说什么呢!嫁人自
阿愁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个擅长言辞之人,倒不如实以告,便着,直接就把“她家小郎”给卖了,:“小郎很是苦恼,他一向不喜人纠缠他的。”
阿愁是存心来拆台的,便:“你不觉得廿七郎生得有些女相吗?”
郭霞倒也不害臊,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呀。”又朦胧着双作花痴状,:“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