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什么不完的地方,大概便是家人的全给了他弟弟。
“你丫刚才……”
然而,重回六年前,沿着过去的轨迹重演历史,他开始无时不刻不回想起自己曾如何慕着那个人,事到如今,他也想扪心自问一句,云砚,你后悔吗?
过了一会儿云砚接到贺闻谦的电话,对方支支吾吾:“那个……这个事吧,可能是个误会?你说的那人是我哥,我哥他不是那种人,你……喂,你是在憋笑吗?”
“哥……”贺闻谦完全呆滞了,“怎么、是你……啊,没,没什么!”
贺闻谦惊恐的神:“哥!半个小时哪够啊?路上堵车怎么办!”
贺闻远低看了时间,冷笑:“限你半个小时到家,让张姨拿家里座机给我打个电话,半个小时,我接不到电话你就等着吧。”
“没有!我了!”贺闻谦唰地跑没影了。
……
限量款吗,这么容易撞的?先不这么多了。
“你自己想办法,飞也给我飞回去。”贺闻远踹了他一脚:“赶紧回家念书去!”
不想承认,他其实放不贺闻远。
“好啊你!还真是耍我,你……我可记着了,你说话算话。”贺闻谦哼,“这次暂时先放过你,次见面再算账。”
那人缓缓转过了,贺闻谦卡壳儿了。
“小谦?”贺闻谦先是讶异,随即皱起眉,“你刚说什么?”
“你认识我哥是不是?”贺闻谦气愤,“你在耍我是不是!”
“没有没有!”云砚松开捂嘴的手去捂肚,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声来。
贺闻远……也是知的吧。
告诉自己要躲着他,却还是来赴宴,借说为了遇见贺闻谦,却不自觉把状况引到他上,错焦。借,都是借
倘若问一句那时的自己,拿你的遍鳞伤去换一夕相濡,你可愿意?
云砚笑弯了腰,过了一阵终于笑够了,连忙安抚话筒里炸的人:“哎好了好了,我给你赔罪啦!开个玩笑嘛,我次请你吃饭好不啦。”
云砚看着屏幕,蓦地有些恍惚了,他仰起,迎着走廊昏黄的灯光眯住了睛,复又回,踱到拐角向酒池张望去。
对于贺闻远的痛,明明他该是喜闻乐见的才是?却为什么有……
那个熟悉而挑的背影不乏人群环绕,也曾一度是他目光的焦,每每立于千万人群中总有力引他一就找见。
贺闻远却眯起站了起来,贺闻谦立即捂住耳朵:“别揪别揪!我我我错了哥!我这就回家了!”
“哎唷,是是是走了走了!”贺闻谦跑去两步,突然停来,便秘似的憋几个字,“哥,那个……你,你刚才有没有……”
“是是,一定算数。”
六年前的今天他给那背影暗暗贴了无数标签:英俊、冷漠、危险、迷人……随着时间的凋零都逐一抛却,只剩痛苦、痛苦、痛苦。
贺闻谦危险地眯:“有什么?”
云砚挂了电话,低轻笑了几声,心想贺闻谦此刻定是在给张姨打电话撒了。张姨嘴上要骂他两句,最后却也一定会帮他说两句谎话,贺家全家上从贺董事长到那条拉布拉多,私心全都向着贺闻谦无二。
贺闻谦板着脸拍了拍那人的肩:“哎,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