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垂睛,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拍拍张莹的肩,在她耳边说:“莹,偷偷告诉你,押三句话、能要到联系方式,抱不到,保证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要是白禾哥你上的话,说不定就拿了哦。术系的同级生说的就是你也不一定呢?”
如今的他,不会再这么不清醒了。
云砚看向张莹,张莹却也一脸懵,还探手往他额上摸了摸:“我们砚砚中邪了吗?你的德不是应该计划着冲上去要抱抱才对吗?”
云砚不知自己是何表,大概是笑了:“没有啊。”
====
张莹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和白禾两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问:“砚砚,你今天午不会是把脑袋撞傻了吧?”
只是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
”
“什么术系的同级生?”白禾不解:“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受什么刺激了?”
其实现在想想,六年前在礼堂的那个时刻,终究是期待和乐观占了上风吧?若是早认清他们没什么可能,不要无谓的挣扎,也不会有后面的痛彻心扉了。
张莹撞了撞他胳膊:“喂,看台上呀,那帅哥绝对是你的菜。”
云砚抓过那张拍立得拍的照片,撅嘴:“那我谢你哦!”
虽然有所准备,但看到熟悉画面的一瞬间云砚还是心脏加速动起来,他掐了把脸,确认此刻非梦非幻。
旁边几个社联的学也撺掇:“学弟,怕啥,不要怂就是上,我们可是打赌了你这个制药系新晋小帅哥能不能摘商的岭之花哦。”
云砚也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太妥当,还可能有扫兴。便勉提了提绪,笑:“哪有啦,我只是知难而退好不好,你们放看看,全场的迷妹少了吗?我才不要自讨没趣呢。”
那个恢复了青涩的张莹学在第三排向他招手,一如曾经。云砚慢慢走了过去,这次来得晚,白禾已经到了,见了他打招呼:“怎么了?看上去不太开心?”
云砚牵着嘴角,毫无温度的笑了笑,抬手推开了小礼堂二楼的门。
他反复打量着礼堂的一切,终于肯定自己是回到了六年前,回到了青年少的大学时代,回到了……和贺闻远初见的那天。
众人三言两语的劝他一会儿结束上去要联系方式,云砚推辞不过,敷衍地应了,听见他们已经开始赌他们能不能说上话、说几句话、能不能要到微信、能不能抱到……
不知是不是她声音有大,贺闻远似乎抬往这边看了一。云砚缓缓落座,淡笑:“嗯,是帅的。不过我是觊觎不起。”
他低看了看掌心里的照片,又看了看仍无动静的手机,心复杂地叹了一气。
白禾也变回了记忆中的模样。温和良善的、儒雅清秀的大哥哥。
云砚回忆了一六年前的细节,想起那时贺闻远应该是看到了站在这边观望的白禾,所以才给了他微信,想通过他认识白禾罢了。后来约他来吃饭,说“叫上你那天晚会一起的朋友”,他竟然还没有多想,真是傻到家了。
云砚扶额,张莹还真的了解他的。年少无知,年少无知啊……
刹那光影交错,记忆倒,一串串熟悉又陌生的琴音跨过人山人海拂面而来。还是那打着单冷光的舞台,还是那白衬衫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