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谭洗一直认为贺闻远是不会陷深的人,但当初他来研究院用尽手段求他救一救照片中的那个人时,他就该意识到,贺闻远已经没救了。
事已至此,后悔责怪和争吵都没用了。
谭洗这次真真切切翻了他一:“我也希望这么省事,但是模拟世界的规则你也通读过了,让病人意识到这是虚拟世界的话治疗通就脱离稳定了,必须让他环境,而你,必须扮演好一无所知的过去的贺闻远。”
贺闻远抹了把脸不语。
“这次我认为我和你建立联系更好一些,由你来引导病人走执念,我还能时刻提醒你别差错。”
“只要你醒来,”他恍惚地笑了笑,“哪怕你的执念是想让我死,我也替你办到。”
“要抹去你心中这个‘白月光’的存在,还需要你对他加以引导,既然你也说那是个误会,我认为可以跃回误会发生前的节,以重现过去的方式使他了解过去不曾了解的细节,从而放执念。”
云砚从昏脑涨中勉力睁开了。
“白禾本是个误会,我心里的人从到尾都是他。”贺闻远了眉心,“所以要怎么消除执念?”
谭洗推了推镜,沉:“的确是你的‘白月光’没错,但不能靠杀死那个人的方式抹去执念。”
说完后,谭洗自己也有担忧和无奈:“模拟世界将发生的事千变万化,我们谁也无法确定,只能况分析了……我想既然你他,没什么是不能化解的吧。”
贺闻远闻言抬起,微微有些意外:“那小砚真正的执念……是什么?”
他隐约记得贺闻远
“难不能直接向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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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了。”贺闻远闭了闭,忽然睁开,“你之前说仪只能运转一百天,倘若一百天不够他消除执念呢?”
谭洗安抚:“跃过去节的话,模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存在差值换算,现实中仪运转一百天够支撑模拟世界好几年了,几年的时间难你还无法到吗?”
贺闻远走到云砚躺着的培养皿前,伸手在空中缓缓勾勒他的脸庞,中一丝追忆,一丝懊恼,一丝痛苦:“醒来吧,小砚……”
极度理智的人一旦拥有深,竟是比常人还不可自。
谭洗不知第几次又喟叹了一次,搬来笔记本打开研究报告,又查阅了一些资料,在报告上批注了几,对贺闻远说:“当时的监测里,云砚脑海中‘恨’占据了绝大多数,非理智的东西太多,导致我误判了,以为他真正的执念就是想白禾死。”
“你说。”贺闻远。
毕竟贺闻远自己也没把握,要用多久才能让云砚确定,他的本不是白禾而是他。仅仅改变一历史,未必能打消他心中的怀疑,毕竟云砚是带着“两世”记忆的。他又无法解释“上一世”自己为什么不顾命之危也要救白禾。
谭洗睨着他重重调:“这次别再冲动,别拿他命开玩笑。治疗次数越多一个世界越不稳定,以目前的技术,恐怕不能有第三次了。”
“但是他不知。”谭洗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模拟世界的记忆会停留在病人脑海,所以再跃去同一个时间节是非常冒险的,我有个方案,只是不见得风险会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