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也不抬地：“过来。”

大约是看他在想什么，贺闻远接着：“你刚来公司，不急着给自己定位，唐经理那边本来也有意向我要调令把你调过去，一切凭你自己的意愿。多接接其他业务，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云砚缓缓把笔放回桌上，抱起资料：“那我走了。”说完也不想地上那摊墨渍了，只知转，逃的仓皇。

云砚心抓狂了：“贺总，您到底找我啥事？”

云砚走近了一些，仍然隔着几米，直到贺闻远用笔盖敲了敲桌，他才又往前靠近了几步，立在办公桌前。

贺闻远挑眉一笑：“没看见我很忙？你自己过来取就是。”

云砚僵了僵，避开他的神胡乱捋了捋发，快步过去把地上的笔捡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支笔我赔给您。”

云砚受若惊，想说贺闻远几时对新人如此上心了，怕不是哪筋搭错了，嘴上却应：“多谢贺总，我没意见的，都听公司安排。那，那资料？”

他拾起笔，神倏尔一顿。这钢笔，是他两年前送给贺闻远的生日礼，居然还在用吗……还是说只不过用的习惯呢。

云砚和束手束脚地如螃蟹一样横移过去，来到贺闻远侧，贼似的把手伸向屉：“贺总，麻烦您抬胳膊？”

在茶间恰好又遇到申容，申容看见他手里的咖啡杯，赶紧作势要接过来：“我来吧程先生。贺总味有刁。”

“没事我知。”云砚心不在焉应了句，转而已经动作起来了。申容有些惊讶，却也从善如：“一会儿有麻烦您来叫我就好。”

“你发上有东西。”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云砚终于站不住了，了衣角小心问：“贺总，你找我什么事啊？”

咖啡泡好端过去，贺闻远靠着椅慢条斯理饮了一，几次似要开，却都只是清清嗓，然后放杯，又拾起笔埋文书里。

贺闻远嘴角轻轻勾了一，抬起胳膊，见边人赶紧打开屉从里面拿资料来，翻看检查，注意力都在纸上，便抬手伸向他发间。云砚却突然反地退一步，打开了那只手。

贺闻远气定神闲：“屉里有份会议资料，你拿去整理一，给质的唐经理过目。然后通知各门五去七楼开会。”

钢笔脱手，甩一个弧线，掉在了地上，溅一地墨汁。贺闻远的右手停在原，表难辨。

“没事，不用了。”贺闻远在他后。

“哦，”贺闻远这才从文案里抬起看了他一，像是才想起前还有这么个人，然而等云砚殷切地俯认真听他交代，却只听到他说，“去给我倒杯咖啡。”

可惜是要让申容瞠目结了，他那位味刁钻的上司对于那杯看起来心不在焉而泡的咖啡没有提任何异议。

等了老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云砚差吐血，生生忍来，默念了两遍世界真妙，拿起杯往茶间去。

这是把他当私人秘书用了么！

午开会的过程中，贺闻远总是cue他发言，不知是不是报复他脏地板。云砚只好着一直说，乃至在场其他人都以为他是质

“……”

也是……不重要的东西罢了。本来也不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