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汉的神也比之前更加犀利起来,他仔细观察祭台及它周边的动静,随时准备冲过吊桥,把宋阎和慕修捞回来。
“老宋让你别乱跑,”黄婆准确传达宋老汉的意思,也是之前宋阎交代给宋老汉的任务,无论何种异象现,都不许走他给他划定的区域。
宋阎祭祀舞从来都是穿那各家衣料碎布制作成的千衣,破破烂烂,可舞动之间,彩纷呈,碎布凌乱,有一种风花树,落花缤纷的。
随宋阎这些动作,暮晓城东西城怪异的动静骤然加大,如嚎在耳畔,伴随猛烈地撞击声,即便暮晓城有些时日的术士们都白了脸,吓得不轻。
“嗷……”黄婆嘴巴张得老大,怎么都合不上,并且意识裹紧了自己。
宋阎放开慕修的手,亲自燃起油灯和贴着双喜字样的红烛,再三香上,他朝四方天拜了拜,举过,再置于前片刻,缓缓香炉中。
慕修灼灼看着,恍惚间他想起他曾经在鬼域书楼里看到的一本古画册,几线条侧影之间,竟和宋阎此刻舞的觉这般相似。
渐渐地,人族忘却了巫族世俗时的奇异,忘却了他们与妖族并称,不同凡俗的。
他们家宋阎无论什么祭祀舞,都自带聚灵聚阴效果,这样的时辰,这样的地,宋阎不搞大的,她怎会相信。
“这,这要什么?”
上古之时,巫与妖之同类而称,只是妖族行走山林之间,享天地悠然自由,而巫走世俗,沟通天地人神,护一方安宁。
渐渐地,秋卫等人也觉不对了,这种不对的觉不是来自祭台,而是来自祭台的天空,以及半空中越来越明显的异界门,并且有少许力从那门封印中现。
宋阎竟然还原了上古之时真正的祭祀安魂舞!
宋阎今日不鬼面,不穿千衣,穿着宋老汉帮他和慕修在网上订制的红婚服祭祀舞,他不通天,通地,通人,通神……只是想为他的鬼王慕修再上这么一段。
秋卫一脸懵地问着,脚步退后,又给宋老汉住,“嗬!”
但再接着“叮铃”一声,清越的摇铃声穿透这些烈的动静,落暮晓城每个人和鬼的耳中,他们被邪异震透腔的不适就这么散去少许。
红姑,白衣鬼王以及明月窟十层书生老鬼王从墨湖飞过来,不仅
安魂,安天地人神鬼怪之魂。
“没,没不对,”黄婆一刻嘴巴闭紧,再拉起自己的帽,手捂住半张脸,只留睛在外,骨碌碌乱转悠个不停。
秋卫心底继续残留着对慕修散不去的羡慕嫉妒,撇撇嘴,对于没见过世面的黄婆略有些鄙夷起来,他又不是没见过宋阎在暮晓城祭祀舞。
“城主该是要完成拐老之前没能成的事。”
那本古画册讲述的是一个上古大巫行走人间时被记录的风采,以往看着只是简单的歌功颂德,可现在再思量就不是了。
“怎么?城主祈个福有什么不对吗?”
央城堡的红毯,一步步走向石堡隧上的城楼,再走吊桥,抵达祭台。
石堡外的祭台上,宋阎再为慕修一次祭祀舞,就是曾经他们初识不久,他试图一场比黄婆标准有效的法事,超度慕修所的安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