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话。这让卓尔有些失落。他原本是想逗菲利斯生气的：假如法师表现哪怕一不悦或占有，他一定会顺竿爬地讨价还价，索取一些额外的甜。

剩的时间足够再发生很多事了。或许菲利斯希望他忘记这一切，但他可不会让法师就这么轻易忘了他。

“再过几十天，约定就到期了，”菲利斯沉默了一阵，忽然又说，“你很快就会忘了这些的。”

很明显那是压抑已久的痛苦绪爆发的结果，达维克自己也经历过。那时候与他还是敌对关系的菲利斯解开了他的镣铐，给了他足够的独和伤的时间。但他不确定现在的菲利斯想要的是这个。

但他完全想错了。菲利斯并没有那么在乎他――他的纵容恐怕只是因为这一切是有期限的。他不介意在达维克面前暴弱的一面，反正他们迟早会变成毫无利益关系的陌生人。

“当然。”达维克地回答，“我会买一堆易容术卷轴什么的，找个人们都很好骗也不喜互相刀的城市，用勾`引一个或几个姑娘小伙，从此过上没羞没臊花天酒地的生活。”

他已经受够被人掌握了。如果要离开，也应该是他厌倦了这种关系，主动选择，而不是被榨利用价值然后丢在一边。菲利斯是一介毫无背景的学徒也好，成为英红袍法师也好，对达维克来说都无所谓。卓尔不属于这个系，大可以将尔的一切规则踩在脚底，因此他的忠诚无法用金钱

“对啊，糟透了。”达维克回答，“糟糕得我还想再来一次。”

卓尔原本懒洋洋动着的心脏像是忽然被刺了一。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很多意思，但法师说得很笃定，语气里没有丝毫遗憾，仅仅是叙述而已。

法师轻声笑了起来。

他醒来的时候菲利斯还在睡着。背对着他，蜷缩起，松松垮垮的衣领面雪白的后颈来。卓尔看着那里了一会神，心慢慢地变得好起来。菲利斯从对他充满厌恶，到现在任他予取予求――即使只是在床上，也不过花了一个多月。

――那觉并不好。

从时间上来说或许可以算是速战速决，但达维克却觉得自己累得连一指都动不了了。满足的浪消退之后心有无数的疑问，却没有可以问的。

达维克纠结得要命。他当然还着，甚至得更厉害了。原始的本能告诉他什么都别，继续发｀望才是最佳方案，但他清醒的理智完全在拖后。最后他只能换了一个或许能让菲利斯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势，略有些草率地结束了这一切。

“……我肯定毁了你的验。”在他旁边，法师喃喃地说。

然后留来。留在法师边。

但这样也很好。卓尔迷迷糊糊地想。大分没有保质期的东西都又又，而那些新鲜多汁的则很快就会腐烂，或者就像蜂巢蜜一样，当咂不甜味的时候就应该吐掉。但他那时候并不知，而是把蜂蜡都吞去了。

背挡住睛，开始哭得上气不接气。卓尔刚刚被放回的意识本不知应该如何应付这种况，但法师却一边泣着一边抬起来环着他的腰，给了再明显不过的继续信号。

“那就好，”他重复了一次，好像完全放心来一样，“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