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何鸿雪是来找谁的,毕竟那么的怒气冲冲,看来何文瀚已经去找过何鸿雪了,能把何鸿雪气成现在这个样也是不容易。
时间是一把锋利无的剪刀,你不应该长来的倒刺,夺走生长营养的歪枝桠,都会被不动声的剪掉,对着镜里血肉模糊的自己反省,然后长大。
令人愉悦。
同样的白玫瑰花海,同样的……
成长总是伴随着阵痛,这些疼痛带来弥足珍贵的经验,让你足够有能力掌控这艘命运之轮的方向。
“我不是来找他的。”何鸿雪看着面前的男人越来越恍惚,脑海里泰瑞尔的形象和铭尘突然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重叠。
还没有走上一步就觉到铭尘的不愿意,何鸿雪回疑惑地看着男人,这时候附近花丛里传来了像是婴儿一样的细弱叫声,仿佛在呼唤着什么一样,带着焦急的
一个模糊的影在花丛间愈见清晰,渐渐靠近,微微撇的嘴唇是严肃的表,略有些絮乱的快速步伐裹挟着并不友好的足风。
再固的堤坝,一旦有了裂就埋了他日崩塌的隐患。
“鸿雪?”
白的花海在风中摇曳弥漫清香,优雅而略带了几分颓靡气质的男人仿佛一颗带毒的罂粟花,凄而冷漠至极。
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铭尘提着一个小木桶半跪在花园里,细心地给花园里的树木花枝修修剪剪,看到不好的枯枝烂叶就剪掉,这就是和人的成长一样。
说着就把人拽着往外走。
“文宣今天去了,没有在这里。”铭尘对朝自己走来的冷峻男轻声说。
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花香,越来越接近铭尘,那因为何文瀚而起的火焰也在慢慢灭了火苗,当穿过花海来到了这个男人的前时,只剩几颗零星的火星在发着红光。
“抱歉。”似乎是有些遗憾,铭尘浅浅一笑,改了对何鸿雪的称呼:“那……何先生,你是来找我的吗?”
开往哪里,开向何方,哪里有什么,会遇到谁,谁又会等着你?
风扬起的时候,几片雪白的玫瑰花从铭尘的前摇曳飞落,当嘴角扬起一个浅浅弧度的时候,仿佛了一场无形的白花雨,将所有的怒气都浇灭。
将手里的小剪刀放旁边的小木桶里,穿着园丁服的铭尘在花丛中站了起来,他的四周都是一片又一片带刺的白玫瑰花海,位于其中脱了笔西装的男人显得格外清冷又充满文艺忧郁气质。
第一百零二章破裂的关系(四)
“文翰!”
不知不觉中竟然神发呆,何鸿雪轻轻皱眉,抬看着面前略有些担心自己的铭尘,他的回应却脱离了冷静的范畴武装上了几尖锐的刺:“别这样叫我。”
冷漠的丢一句话,何文瀚转大步离开了书房。
何先生这个称呼同样令人觉怪异,何鸿雪上前一把握住了铭尘的手腕,并不算温柔地沉声:“我有事要和你谈一谈。”
就像是王城皇的那个花园里,他躲在梧桐树后悄悄看着,看着那个男人也是提着小木桶,着手套,拿着小剪刀,虽然着园丁的伙计,却仿佛在创作艺术一般令人无法移开。
再牢固的关系,一旦有了破裂的痕迹就无法再恢复成从前。
“我想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