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也没用生气，可是现在听到白一尘这样贬低自己，他却莫名地烦躁起来。又是生气，又是难过，因为白一尘不该是这样的――说话绵里藏针han沙she1影，而他却偏偏让白一尘成了这样的人。

可是想到白一尘最后对叶婉香说的那句话，时亦南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一尘……你是不是，真的很恨叶婉香。”

白一尘没有回答时亦南的问题，只问他：“你是不是把叶婉香每个月的生活费，都降到了五千？”

“是。”时亦南应dao，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他已经知dao叶婉香曾经zuo过的那些事了，毕竟五千这个数字，对于他们两人都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五千，这么少啊，那她应该ting生气的。”白一尘掂量了一xia这个数字对于叶婉香那个层次的人来说，恐怕还不够她一天的消费。

“不少了。”时亦南说，“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很多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这样zuo的呢？”

“上个月。”

白一尘看向时亦南，他勾了勾唇角，垂xiayan眸说：“亦南，你知dao吗？我最艰难的时候，我没有工作，也没有存款，每天就能买一个kou味的最便宜的泡面，天天吃。为了保证不营养不良，我每周周末还得花巨款买两袋绿豆芽，煮熟了放dian盐直接吃掉。在那段时间里，我每个月还得给杨孝和打五千块，因为那是我答应他的。”

“而这一切――也都是因为你答应叶婉香的‘要求’，在你离开我之后发生的事。”白一尘反问他，声音很平静，里面没有一丝qing绪起伏，“你觉得，我恨不恨她呢？”

时亦南张kou，嘴唇微微颤着，似乎是想说对不起，却又说不chukou。

因为迟到的dao歉，永远都是最没用的。

他现在每个月只给叶婉香五千，看似nie住了她的把柄，确实急得她tiao脚，也让她受到了惩罚，可是这样的“惩罚”，不guan是对叶婉香还是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yang的。

“我的确很恨叶婉香，我zuo不到不恨她。”白一尘gan1脆直接承认了，“我非常地恨她，甚至比恨杨孝和还要恨她，因为……”

“……她曾经让你离开我。”最后一句话里，白一尘的声音里带上了些委屈。

“我……”时亦南xia意识地张kou，嗫嚅半天却不知dao如何为自己解释。

而白一尘也不想听时亦南的任何借kou，他脸上没有什么表qing，yan底却反复藏着汹涌的暗chao，而他就这样仰着脸，把这样的yan神直直投ru时亦南的yan中：“你上次和我dao歉时说，你之所以和我分手是叶婉香要求的，你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也相信你的确没有，即使你没和我说过，我也知dao你一定警告了叶婉香，让她不要来找我的麻烦吧。”

时亦南hou结上xiagun动，没有说话。

所以白一尘又问了一句：“是不是？”

时亦南ma上回答dao：“是。”

“你居然会觉得……不，你是在自欺欺人，觉得叶婉香会听你的话。”白一尘闻言就笑了，“那我qing愿你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些话。”

“我希望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分手，不拖泥带shui，不藕断丝连，没有任何ganqing的残留，也不用guan叶婉香在你走后是怎么对我的，这样――”白一尘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悲哀，“我起码可以告诉自己，你就是故意对我不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