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大年二十七，翟项英就遭遇了他来雨城这么久之后的第一场雪。

飞鸣趴在面前的茶几上，歪看着我：“你们都会。”

到医院的时候翟项英已经在了，还有施家的三个女人，一同在施继则病房里沉默。

飞鸣家门就找酒喝，还要我陪同，我明天还有事，不能陪他一醉方休，但陪他还是得到的。

这算什么共同？

我诧异：“哪里？”

飞鸣闷着声音怼回去：“不会说话别说话。”

我和翟项英急忙把他连拉带拽，给扯到了外面。

但有些事是让你不得不门的。

我拍着他的背让他冷静，他伸手抱住我，脑门抵着我的肩膀。

“但是，他的不是我，是我哥哥。”他说，“可是他会，不我再怎么欺负他，怎么说我哥的坏

我和飞鸣匆匆从家里发，开着车在这难得的雪夜直奔医院。

忽然他疯了似的低对着施继则的耳朵大喊。

我用神问翟项英怎么了，翟项英低声说：“醒来第一就问齐潭，知之后又昏过去了。”

飞鸣把自己的埋了臂弯里。

我被他看得有些发，喝了茶掩饰着，问他怎么了。

也不知他想家不想家。

会？

“别他妈装睡了！施继则！臭傻`！给我醒醒！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喊得撕心裂肺，响彻天地，医护人员很快就冲了过来。

飞鸣大大地气，起伏地像被演奏的手风琴。

我和齐潭长得可是一都不像。他是清俊，五官都很完，神温和优雅，因此也不显得他过的容貌有攻击。至于我嘛……我帅，嘿嘿。

我正要问，他又接着说：“但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是因为太过伤心，一时受激，只要能醒过来就大碍了。”

所以我喝茶，飞鸣喝，我们一起看着外面的鹅大雪起杯来。

一路上我开车开得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生怕胎后事，所幸最后平安到家。

他对着我笑。

他醉起来就要耍酒疯的，今天却意外安静，呆呆地看着我。

他破坏我发型的手，不满地瞪了他一。

我深以为然地。

外面的雪已经隐隐有要积起来的样，车上都覆盖着一层白。

翟项英在旁边让他差不多行了，发疯也要看时间地。

飞鸣站在施继则床旁边，一直没说话，看着床上的施继则。

比如医院打来的电话，比如施继则醒了。

飞鸣大概看来我没听懂，解释：“认识你之前，我认识的人里只有齐潭会。我认识那么多人，只有他会。但是……”

飞鸣喝得猛，很快就有些醉了。

看飞鸣这个绪激动的况，我们没再让他回病房，翟项英还有事回了事务所，我和飞鸣又冒着雪回家。

气氛不好，怎么看都不是昏迷数日的患者终于睁说话的快乐场面。

他说：“其实你和齐潭很像。”

新闻说这是八年来一次，而且是大雪，搞不好还是暴雪，让大家都好防寒准备，如无必要就不要门了。

我陪着飞鸣走去，看到施继则皱起的眉，紧闭的睛，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