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现在就是给他吃毒药他也能面不改吃去。
认识这段时间以来,大多数况都是飞鸣牵着我的鼻走。他总说翟项英其实是控制极的变态,我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不像翟项英,面对脱轨的状况,翟项英表现来的往往是怒火和,他却会掩饰好自己,用悄然无声的手段夺回话语权。
我以为他不会开的时候,他却又说话了。
他大概不需要我的回应,自顾自说着无需回答的问题。
我不知接什么好,只有握住他的手。
“睡觉吧。”我试着哄他。
之前每次聊到和家里的事有关的分,他就会打着哈哈把话题带跑。现在病了,他倒是打开话匣。听着他的事,对他之前避而不谈的行为也全然可以理解。豪门是非多,大概哪家有钱人都一样。
“齐潭死了。”他陈述。
莱娜和施恩义毅然分手,但却选择把孩生来。飞鸣的生或许给她母亲带来了不少乐,但也不难想象,这其中更有很多痛苦。
“睡不着。”他说。
对于施恩义而言,他抚养飞鸣只是尽义务,或许他也喜这个长得可的混血小儿,但他太忙了,本顾不上去给飞鸣当爸爸。
只是没想到齐潭对他来说这么重要,这是平常从他和齐潭的往来中看不到的。
我看到泪从他的角落,渗鬓角里。
飞鸣一直是从容的,他游戏人间,只对自己兴趣的东西投以青睐,从不失控。
所以飞鸣六岁那年,施恩义又一次来到德国并发现自己有个营养不良的儿之后,他对莱娜提把飞鸣带回中国抚养的要求,莱娜同意了。她没有要施恩义的支票,提的唯一条件是施恩义不能给飞鸣起名字,飞鸣不姓施。施恩义也同意了。
但这场车祸打破了他的从容。
飞鸣的母亲莱娜是德国某大学汉学院的学生,在飞鸣的父亲施恩义访德考察期间作为翻译和他相识。两个人柴烈火三个月,莱娜才发现施恩义本不是什么钻石王老五,而是有妻有不婚戒的已婚男。只是那时候莱娜已经意外怀孕一个月了。
可以说,施家除去飞鸣以外的四个孩,一男三女,全都是弟控,施继则是首席弟控。
“……那你想聊聊吗?”我问。
我从飞鸣的话里慢慢把故事给补全。
飞鸣一直在泪,我给他准备了温,他不肯喝,说话说到嗓哑了,嘴巴上都是燥的。或许是因为烧的原因,飞鸣的话不时就有逻辑衔接不上的地方,原本在讲前几天的事,忽然就回多年以前,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偶尔还会戛然而止,我以为他终于累到睡过去了,他却突然开始说起来。
他在台灯显深绿的珠微动,看看我,一直沉默着。
来给飞鸣当爸爸的人是家里的长男,比飞鸣大八岁的施继则。
飞鸣哭了。
长兄如父这句话在他们家现得淋漓尽致,就是他三个没一个靠谱,倒是齐潭给他当了半个妈,从小跟着家里的保姆一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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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完这一通,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因为发烧而不再惨白的脸,摸了摸他的脸。
“为什么人会死呢?无所不能的齐潭……也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