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鸣哥哥真的事了？他、他还好吗？另外一个是齐、齐……吗？飞鸣知了吗？”我语无次地问一串问题。

我站在他面前看了一会儿，蹲来在他失去往日卷翘的生机，显得塌塌的发上摸了摸。

他应该是嚣张、鲜活、快乐的，他一直扮演着唯恐天不乱的角，从来不吝啬笑容，应该是悲伤难过隔着一万八千里的距离。但他现在样就像被苦涩的海淹没了一样，绿的睛像是一片沼泽地。

“喂，姜余。”翟项英的声音听起来有远，背景音很噪杂，“我今天晚上应该不回去了。”

果然飞鸣正坐在楼梯台阶上。

翟项英派来接我的人把我从一群媒中带去，上楼的过程中我简单问了问况，被告知施继则先生还在手术中，小少爷一直不肯说话，翟先生作为施继则的律师，正在和赶来的施继佩小一起理紧急况。

“……嗯。”翟项英有些疲惫地回答。

“要不你来一吧，雨大一附院，飞鸣……不太好。”

我不擅长安别人，我想也没有谁是擅长安别人的。

“你在医院吗？”我咙发紧，“我刚刚看了新闻。”

楼梯间是没有空调的，和室外没什么区别。我想带他去温的等候区，却被他拒绝了。

翟项英指的方向应该是等候区，我却没在那片椅上找到飞鸣。环顾四周，我看到紧急通的门半掩着。于直觉，我走过去看了一。

他斜着靠我怀里。

“现在况很乱，要理的事很多，我先挂了。”翟项英迅速地说。

我只好挨着他坐来，把大衣脱掉盖在他上，搂住他的肩膀。

在医院里，在手术室行中的灯光，似乎什么样的话都不能起到安的作用。

我没有过去，只是隔着不远的距离对他，他偏对我示意一个方向，应该是飞鸣在的地方。我又，谢过带我来的人，然后去找飞鸣。

“我冷。”他说。

我以为他就要挂断电话了，他忽然又说。

飞鸣抬起来。

“喂。”我接听。

我先和翟项英碰面，他正被人围在中间，旁边一短发的那位女应该就是施继佩，飞鸣的二。

我沉默地陪着飞鸣，直到翟项英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说施

“那……”我有些无法开，“齐潭呢？”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飞鸣。

我坐在饭桌旁边呆了两秒，起来抓上钱包手机和外套，冲门去。

走在前面的人扭看了我一，遗憾地说：“齐先生已经……不在了。”

他原本就十分白`皙的脸此刻已经到了苍白的程度，嘴唇也毫无颜，睛红通通的，睫湿着，一看就是哭过。他看着我，脸上什么表都没有。

我说不话来。

28

我摸上他的手，冰得惊人。

“里面太亮了。”

“不太好。”翟项英似乎叹了气，我听到他那边有人在喊他。

紧急通的灯十分昏暗，明明应该是白的灯却隐隐有着青灰的觉。飞鸣坐在台阶上，靠着墙，埋在膝盖里，听到我来的声音也没有丝毫反应。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