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老了，也病坏了，就算现在不死，以后找不到，也会死的。”卡卡夫人冷静地坐了来，依然拒绝讨好人类，“你走吧，朕不需要人类。”

鸣夜鼻发酸，说：“卡卡夫人……”

小黑停在岔嗅了嗅，尾巴慢慢翘了起来。

卡卡夫人并不回看他，拖着沉重的躯自顾自走了过去，找到一块墓碑后抬确认了一会儿，绕了两圈，默默蜷缩着睡了起来。

只有渺小的一团。

大朱雀都差被动得哭起来了，小朱雀就直接是牵着自己mana的衣襟回来的，父俩齐齐走客厅里，齐齐坐来，动作如一辙地将往沙发靠背上一搁……开始嘤嘤嘤。

鸣夜担心地说：“卡卡夫人，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想带你去看医生……”

卡卡夫人说：“你看这片绿地，这是朕的后院；你再抬看天空，这是朕的疆土；朕想要什么都可以去争取到……朕为什么要讨好人类，为什么要让人类喜？”

☆、67|66.65

这地方沉寂又肃穆，两名朱雀人心生敬意，安静地向前走去。

“朕快要死了。”卡卡夫人淡然地想，“朕死在这里比较好。”

鸣夜难过地说：“卡卡夫人，我是你的朋友啊……”

鸣夜小声回：“可能是吧……我也没有来过。”

卡卡夫人哑声喵了一声：“走开，走开。”

卡卡夫人不肯跟鸣夜回来，她蜷缩在墓碑睡起来了，不再理会任何人。

歌林：“太可怜了，那位猫夫

它踉跄了一，站了起来，绕过鸣夜想要扶起它的手，慢慢地走了过去。

卡卡夫人静了一会儿，抖了抖耳朵，原本清亮的瞳孔现在已有些浑浊，它趴着看了一会儿鸣夜，又看了一会儿天空，说：“这是朕的地盘。”

大小两只朱雀无计可施，两手空空地回到观澜别园，眶里都是泪汪汪的。

他回看去，这附近并没有人，歌林还站在后面观察况，便小心地伸一对光翼，轻轻搭在卡卡夫人的肩上。

鸣夜与歌林对视一，小心地走过去，蹲在卡卡夫人的面前，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脖，伸手给她闻。

卡卡夫人礼貌地嗅了一，鸣夜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呼声，看见她神黯淡，不由心里揪了一。

长空万里，云影从卡卡夫人上掠过去，它瘦小的影孤零零伫立在公墓尽。

鸣夜问：“不会的，卡卡夫人，你只是病了。我会带医生治好你的……”

鸣夜走过去，看见这墓碑上如同其他任何人一样，是一张微笑的照片，里面的老太太看起来很温柔。

从某块墓碑后面慢慢走来的正是卡卡夫人，它瘦了许多，不再发亮，恹恹地向着这里看了一。

还是脾气得像石一样。

两只猫对视着发低沉的声音，小黑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回地跑了。

…就留在这里吗？”

“走吧，人类，不要碰她。”卡卡夫人疲倦地说，“这是朕的王座。”

鸣夜跟着它，歌林则远远跟着，他们走到公墓边缘，看到不远就是绿树茵茵，芳草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