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错愕不已的模样，沈如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果然没有印象了吧？因为那个时候，阿瞾你看都没有看我一啊。”

只听她垂着睑，微微敛了笑容，温柔的说：“那时候我常常被君后召中，有一次去御花园，站在门的时候，就听见你的声音传了来。那时你正朝君后讨要一匹良驹，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还记得你穿着一火红的骑装，像是火焰一样，了我的睛里。”

但沈如玉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她望着李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她才斟酌着：“……阿瞾，有件事，我原本一辈也不准备说来的，可是这次差死过一回以后，我觉得，我还是想要告诉你。”

她很温柔的握着他的手，他耳朵里听到的也是她温柔的声音，“……现在想想，阿瞾你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吧？”

他便连忙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年轻的国君当时就懵了。

沈如玉抬起望着李曌这副模样，就笑了。

李曌有些惶然的想要解释，却发现他自己也不知该解释些什么，只好听沈如玉为他解释：“是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开窍么？”

“当时我看见了你的脸，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沈如玉望着他：“……我曾经说我除了你之外，没有喜过别人，那是真的。我七岁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上你了。”

还是因为……他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恶劣了？

就在李曌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梦的时候，他听见沈如玉说：“但那个时候，你从来没有注意到我。”

李曌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给砸了个茫然失措，他嗓音有些涩的重复，“……好？”

这么一想，李曌刚才的戾气顿时又有些化，他又开始后悔，刚才不该用沈家的事来威胁她。

他希望她能一辈都骄傲的活去，不受委屈，不受苦痛，可是现在看来，他却是给了她最大攻击的人。

她笑着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李曌瞬间就跟受了惊的动一样，脊背猛地一僵。

沈如玉却继续说了去，“

他还记得他十五岁的时候，猫哭狗嫌，因为傲慢骄纵，整个京城也没有人愿意与他结亲——现在想想，若是那个时候结了亲，或许现在，便不会有这么一个男帝了吧。

只是那时，他终究是被世家贵族们嫌弃的少年，不表面上多么骄傲，私底他不是不受伤的。可是现在，他所喜的，被他视若神明的少女却跟他说，她那时喜他，而且觉得他……那么好。

……听到这句话，李曌刚起来的心，顿时就又冷了去。

——什么？

“是啊。”沈如玉像是丝毫没有听他话语中的怀疑，她理所当然的肯定，“你看起来那么快活，看着你那么意气风发的样，连我的心都跟着飞扬起来了。你那么亮，让我觉得——要是你永远都能这样骄傲肆意去，该有多好啊。只要看着你，我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李曌微微一愣，只是他刚才语气如此势，不好立刻又改，便还有些的回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