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温老太太尖酸刻薄,“过什么分?!想当年我就不该让老二来秦家当上门女婿,你们秦家害死了我儿,秦仲先现在这样就是报应!还有你这个小扫把星,尽知胳膊肘往外拐!你这是什么神,有你这么看自己亲的吗?”
小顾东林吓得哇哇大哭:“……坏人……你们欺负蕴蕴……妈妈……呜哇……”
那琴是上好的实木的,分量很重,真要挨上一,绝对受伤不轻。
温老太太脖上的青筋蹦的老,一对溜圆的珠往客厅里四望了望,三两步走到琴台旁,抄起古琴就要砸过来。
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立即抬手接住了古琴,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男人丢了温老太太的手,转将琴递还给了温时蕴,声音温澄澈:“收好。”
温老太太嚣张了大半辈,何时受过这种不冷不的气,还是自己亲孙女的,当就指着温时蕴的鼻开骂了:“你这臭丫知自己姓什么吗?你姓温!秦仲先上就要归西了,又只有你一个外孙女,以后秦家的不都是你的,我是你亲,住这儿有什么不合适的?”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瞬。
温老太太被对方掐得面容扭曲,怪叫:“你是谁?放手!”
温老太太一副要对温时蕴动手的架势,边上的温德海跟温兴贤立刻装腔作势的一左一右给拦住了。
她说完就去看前面刚救了她的大背影,是个男,很,板笔直略瘦,目测可能有一米八五以上。
“妈,小孩不懂事,您消消火。”温德海劝着老太太,转对温时蕴语重心长,“时蕴啊,你说得不错,你怎么说都是温家的人,以后这宅自然也是温家的,你想过来住,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还有华恒的事,赵律师说秦老爷打算交给一个外人代,我跟你三叔可都在公司里呢,自己人不用,反而给外人算怎么回事儿?实在是不妥!”
“小小,你个傻孩,怎么能徒手去接琴?!”秦被刚刚那一幕吓得心有余悸,一门便赶紧将温时蕴搂到了怀里,“让阿嬷看看有哪里伤着没?”
温时蕴摇摇:“阿嬷,我没事儿。”
心思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这么直白的挑破,温家老大跟老三顿时满脸通红。
母亲秦婉本就是个人,又是颜控,父亲温峻霖自然也生得极好,而她继承了这两人所有的优。
至于温时蕴愣神,则是因为对方不仅大英俊,还有一双极深邃的桃花,里的神很容易让人误会带着几分深。
温老太太恨得牙,咬牙切齿:“我就知!我就知这是个小白狼,今天我就倚老卖老一回,替我死去的儿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听到温老太太开闭就咒秦老爷死,温时蕴的脸当就拉了来,看向温老太太的目光里透着刺骨的冷意。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现。
温时蕴后一个大的影突然笼罩了过来,速度极快地将她往后一拉,随即反手就掐住了温老太太的手腕,将古琴从老太太手里夺了过来。
古琴是温时蕴母亲的遗,她平日里弹的时候都珍惜得很,更不可能让琴直接被砸到地上,她意识抬臂,就要空手去接。
温时蕴的脸冷冷的,连最后维持的一丝客气也没了,哂笑:“大伯跟三叔这是想要吃绝吗?也说了我爸是上门女婿,秦家就是秦家,有我在的一天,它就永远不可能变成温家,如果你们非要纠结于一个姓氏,我随时可以去公安局改回秦姓。另外,公司是外公的,外公的任何决策自有他的理,还轮不到你们来置喙。”
温兴贤也在一旁义愤填膺:“对!还有华恒的份,你的那31%我们就不说了,直接赠给外人30%是个什么理儿?我跟大哥可是你的亲叔伯,合起来都没有10%,秦老爷糊涂啊!时蕴,你一定得跟我们去找赵律师商量商量,怎么想办法把这个份给追回来!”
这回温家老大跟老三倒像是没看见似的,样都懒得装了。
林婶也气得不轻:“温家老太太,这里是秦宅,你在主人家的地盘上咒骂主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方的愣神温时蕴见怪不怪,很多人第一次见她时都会这样。
这帮人今天特地上门来闹这么一,一时唱红脸,一时唱白脸,兜兜转转半天,目的昭然若揭。
“这可使不得!”林婶吓了一,要去阻止,被一旁等在那儿的俞心巧伸脚一绊,踉跄着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