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李玳不曾察觉的地方,一丝颓然之悄然爬上了李珏的额角。
而房门外,李玳深一气,好久方能平复来。他扭过,认真地盯着李珏问:“大哥,你也看到了,尧该不是有意要杀赵老实一家与那鲁姓大夫的,当中蹊跷尚需查问,但是......你实话告诉我,若查明此事尧只是无意而为之的话,你是否还会将他送去府衙领罪?”
可是不曾想,只不过阖短短的两个时辰的光景,人居然不见了!
原来昨夜李玳离去后不久,侯明远也有些撑不住,便靠在外间的榻上渐渐迷糊起来。却不料正一团混沌时刻,居然听到里屋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与低低的劝声响。
空的卧房人去屋空,一片窒息的宁静。所有的摆设家什都在,唯独斯人不见。
李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能地嗤笑一,心自己可是睡意太重竟然幻听了不成?可是转他便一脚把跪在自己面前的侯明远踢到了墙角,然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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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刚一阖上,心神几近崩溃的花尧便如同被离了神智与骨血一般,瑟缩着蜷在了床角边。
李玳冷笑一声,似也不曾在意,只扭过,望着远天一霞光,郑重:“哥,尧是我这辈唯一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去坐牢......若你一意孤行,我们这兄弟的缘分,大约也就到了。”
李珏颤了一,似是未曾想到向来对自己敬重有加的二弟竟会说这样一番毫不留的话来,怔然许久,终是长叹一声,抬望向天际最后一绚烂明光。
李玳暴躁地踢碎了房间里几乎所有的摆设饰,把周遭得一团狼藉,如同风暴过境的花圃,不忍卒睹。
――花尧竟真的走了,甚至不曾留只言片语。
花尧竟然走了!
花尧走了!
发,与面不定的李珏一同走了去。
李玳不可置信。昨夜他在尧的房间外守了大半夜,见房静谧漆黑一片,以为心上人心终于平静来,恐怕已是了眠,便在伺人的劝说带着一的疲惫去了隔的房间小憩一,只留了侯明远在外间守夜。
等到终于平静来,李玳已然有条不紊地派了搜寻的大批人手,以京城为重,并向周边县城发散式寻找。花尧走得时间不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得太远。即便如此,他还是专程遣了人动赶往湖宁一代寻人,怕得便是花尧动了回乡的心思。然后李玳把侯明远拎到了里屋,冷着一张俊脸,听他那战战兢兢痛哭涕的小仆诉说事的经过。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尧是不是被人掳走了,否则为何竟会一句话都不肯给他留,这,这简直令人不可接受!!
李光与李远等得力属都围在李玳周,甚至连李珏都在闻讯后赶了过来,众人一同听完侯明远的哭诉,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珏绷紧的唇线是从未曾见过的锐利,唇抿得发白,却不曾作答。
侯明远一个激灵,瞬时神智清醒过来,凑到紧闭的卧室门边凝神一听,